到了三口,房間里,一群穿著白大褂類似醫生的人早就在此等候了。
許輕宜將他摜在冰涼的手術臺上,皮革束縛帶瞬間扣住他的腳踝。
然后對醫生說:“催眠可以開始了?!?/p>
顧汀州眼眸瞪大,亮的一張臉血色褪了大半。
“許輕宜,你不能這么對我!”
“放開!”
他眼里布滿了驚慌,完全不要命地掙扎。
可卻無濟于事。
“阿宜……求你,別這樣……”
久違的一聲“阿宜”讓許輕宜心臟驟停了會,然后又是劇烈般的跳動。
但她不會因為這一句話心軟。
顧汀州有多狠心,她清楚的很,這只是他暫時示弱的表現。
許輕宜想要的并不只是這一聲短暫的阿宜。
她要的是他像以前一樣,黏著她,喜歡她,無時無刻不想和她在一起,永遠會用那雙升滿愛意的眸子,一聲聲的喚她:“阿宜”
光是想到那個畫面,許輕宜的手不受控制地狂顫。
許輕宜給他套上手上最后一個手銬,聲音溫柔:“乖。”
顧汀州徹底墜入絕望深淵,滾燙的淚滴如斷線珍珠般滾落。
許輕宜的指尖觸到那片濕潤,仿佛被烙鐵燙到。
她心臟悶痛,強忍著收回,看向一聲:“只要療程過后,他就能徹底忘許月嗎?”
“是的,許總。”為首的醫生頷首。
許輕宜紅唇微微勾起:“開始吧?!?/p>
三個小時后。
“許總,先生他現在抵觸的情緒太強,強行進行神經干預會對先生的身體有所損傷?!?/p>
醫生擦了擦額頭的汗,察覺到許輕宜周身強大的壓迫感之后。
立馬又說了一句:“但是可以采用保守的催眠方案,只是這個過程會慢一些。”
“可以,就按這個來?!痹S輕宜的嗓音低沉沙啞。
醫生得到回復后,很快退了下去。
許輕宜點了根煙,緩緩靠在墻壁上,燈光照在她身上,還多了幾分寂寥的落寞感。
尼古丁在肺里滾了一圈,卻壓不住胸腔里翻涌的躁意。
她紅唇扯出抹自嘲的弧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