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紅唇扯出抹自嘲的弧度。
很可笑不是么?
曾經她棄若敝屣,甩都甩不掉的東西。
現在,她就算是在自欺欺人,也要想方設法的留下。
可她能怎么辦?
是顧汀州先騙她的,她如今也不過是把他做的那些,還了回去。
一報還一報,顧汀州并不無辜。
指間的香煙燃到指腹,灼痛猛地竄進神經。
許輕宜回神,抬眸時對上,前面墻壁上的鏡子。
鏡面映出一張清冷的臉。
她下意識勾起唇角,模仿記憶里許月笑時的弧度。
本該是如沐春風的溫和,卻因眉宇間的戾氣,像惡狼披了張人皮,齜著獠牙妄想扮作綿羊。
許輕宜僵硬地緩緩收回表情。
果然,顧汀州喜歡的樣子,她永遠不會。
……
顧汀州斷斷續續被迫了兩天的催眠治療。
意識時常在清醒與模糊間浮沉。
他只能偷偷在紙上,記錄著關于許月的事,以此來讓自己不要忘記她。
許輕宜是在他枕頭下摸到那紙張的。
在看到那張滿頁寫著許月兩個字時,她黑眸緩緩瞇起,滿是戾氣。
顧汀州去搶。
許輕宜輕笑一聲,當著他的面撕了個粉碎。
顧汀州就這么看著她,看了一會后,當她不存在,轉身往床上走去。
他現在連和許輕宜說話的欲望都沒有了。
這樣一副漠視她的態度,比他紅著眼和她爭執,還要讓許輕宜心頭發緊。
她直接撲上前,吻了上去。
顧汀州用力地咬了一下。
鐵銹味的在兩人齒間炸開,許輕宜卻吻得更兇,恨不得將他拆骨入腹。
但是他也沒有任何的反應,就像一個玩偶一樣。
許輕宜沒有得到回應,也不在自討沒趣,她的目光落在他的唇瓣,因為染了血有種詭譎的艷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