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注視著身上幾乎每一塊好肉的容臨淵,還是請了太醫(yī)。
當容臨淵再醒來,已經(jīng)是一星期后,他猛地從床上坐起來。
“距離九公主和親已經(jīng)過了多久了!”
陪在床邊的侍女回答,“已經(jīng)兩月了,小侯爺,按照車馬速度估計,還有一月不到,公主就要到達北境了。”
聽到這個回答,容臨淵顧不得身上的傷,直接坐起來,要是他去晚了,朝朝直接和北境王完婚,那一切就晚了。
“侯爺,太醫(yī)說您還需要靜養(yǎng)一段時間才行!”
侍女慌張的過來攙扶,卻被容臨淵甩開。
“沒時間了,給我備馬,我要去北境!”
他跌跌撞撞的沖出去,侍女追在后面。
“您的傷都還沒好,很容易死在去往北境的路上的,侯爺,請您三思啊!”
容臨淵什么都聽不到,他忍著痛上馬,只知道他的朝朝正在北境等著他。
經(jīng)過整整三個月,云朝朝終于來到了北境之地。
這里常年嚴寒,哪怕她先前就帶了夾襖,但還是被這天氣凍得臉色發(fā)白。
馬車停下,隨行的宮女掀起她的車簾。
“九公主,已經(jīng)到了,北境王親自帶了人迎接您,您要不要下去看看?”
若這是在宮中,她這般尊貴的身份,頂多經(jīng)過車窗看上幾眼,但如今已是北境,云朝朝知道自己再也不能做曾經(jīng)被父皇母后還有姐姐們驕縱的小公主,她必須頂起和親的梁,不能讓北境王把他們看輕了才是。
云朝朝在宮女的攙扶下走出馬車,甫一露面,她便被寒風吹得瞇起眼,尚未來得及說些什么,一件帶著體溫的狐裘便披在她的身上。
“這兒冷,你那身上的衣服不御寒,九公主,先穿我的吧。”
粗獷卻細致的關心,云朝朝抬頭,見到了這位傳說中的北境王。
許是生活在嚴寒北境的緣故,他長得高壯,表情嚴肅,不茍言笑,和肆意不羈的容小侯爺簡直是兩個相反的人。
云朝朝愣了一下,隨即很快反應過來,沖他笑了笑。
“多謝北境王體貼,在下是九公主云朝朝,我應如何稱呼你?”
北境王看著她,“你日后是我的王妃,不必太拘束,我名段九韶,你直呼我名便可。”說著,他頓了下,喊出口,“朝朝。”
低沉沙啞的聲線和親密的稱呼聽得云朝朝一時有些反應不及,可一想到他們是即將成婚的人,她后半輩子也會永遠待在北境之地,云朝朝便看開了這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