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可置信地拿起一卷,規整的小篆有一些褪色,但字跡依然清晰。
“這些……”
江小水把正面墻堆滿了,才滿意地拍拍手:“嗯,都是昨天出土的。”
周院長無奈,他覺得,這不像是昨天出土的,像是昨天才寫的。
可精通小篆的學者只有那么幾位,他們的學生倒是不少,那些學生不提也罷。
那幾位老友,把毛筆掄出火星子,寫兩個月,他們也寫不出這么多竹簡。
何況這些內容深奧晦澀,涉及許多類目,如果真是哪個老家伙寫的,他要涉獵多么廣泛,在每個類目都鉆研得多么深,才能寫出這樣的竹簡。
他拿出另一套竹簡對比。
內容不同,字跡和風格不同,甚至有的是篆體,有的是隸書,還有一些失落在歷史中的字體。
周院長越看越心驚,如果這些不是真的,那他這么多年研究的考古體系都不是真的。
可這些竹簡為什么這么新?
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,面前突然冒出來一只白衣黑發女鬼。
女鬼恭敬地給他端上一杯茶:“老師,您喝茶。”
蔡蔡上學的時候就怕老師,現在把她和一個老教授放在一起合作,一點都開心不起來。
江小水讓她錄入這么多竹簡,可憐哦,她連這些字都認不全。
她披頭散發出來,還故意把眼白露在頭發外面,試圖嚇退周院長。
誰知周院長接過茶水,連頭都沒抬,百忙中從竹簡上挪開視線瞥了她一眼。
“搞學術要有搞學術的樣子,披頭散發的,你能看到什么,把頭發扎起來。”
“哦。”
蔡蔡瞬間被拉回上學的時候,痛苦地扎起頭發。
她把瀑布一樣的頭發撩上去,露出青色的臉。
周院長嚇了一跳:“哎喲,這臉是怎么搞的,家里人打你?聽老師的,能打就打回去,不能打就報警,別忍著。去給我拿個筆記本電腦來。”
蔡蔡剛剛感動一秒,瞬間消散。
她就知道,學術人的眼里只有學術,可憐她未來的日子一眼都能忘到頭。
她得抓緊優化圖像錄入程序,把錯誤率減到01%以內。
靠打字這要錄入到猴年馬月。
能找到周院長,對江小水而言是意外之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