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明白這種感覺,在無量山上時,如果長時間不服藥,她的身體去會這樣,渾身麻癢,好像有幾千條蟲子在皮膚里面爬行。
她看向皮包里的那一灌藥引子。
這是能給她帶來巨額財富的東西,她不能動。
江明珠沖了個冷水澡,為了防止管不住自己,她把自己反鎖在車庫里。
半夜三點,江銘從外面回來,剛進車庫,就聞到一股濃郁的惡臭。
打開頂燈,就見電梯前坐著個女孩。
他嚇了一跳:“誰?”
女孩回頭,露出一張慘白的臉。
江銘還不太適應,辨認了好一會兒才認出來:“珠珠,你在這兒干什么?”
江明珠表情不變,謊話張口就來:“做噩夢了,有點害怕,不想去打擾你們,就想著來這里待一會兒。”
昏暗的車庫里,豈不比房間里更嚇人。
江銘知道她是在說謊,說不定就是在這兒等著他回來。
如果是以前的珠珠站在昏暗的車庫,可憐兮兮地說害怕,他一定會忍不住心疼。
可是現在的珠珠只讓他覺得陌生。
他跑了一晚上,連夜去了一趟京城才給她約到一位專家,想到她還有事瞞著家里,江銘沒有心疼,只覺得來氣。
“珠珠,你跟我說實話,這兩個月,你到底去哪兒了?”
江明珠心里一緊,故作懵懂:“二哥,你怎么這么問?”
江銘:“這里是你的家,我們都是你的家人,你跟我們說實話,我們才能幫你。”
“我被劫匪抓走了,他們搶走奶奶的珠寶和錢,把我帶到公海,還想把我賣掉,我是僥幸才逃出來的。”江明珠將背了上百次的話又復述一遍。
江銘一把攥住她的手,觸感滑膩,好像皮膚上有一層油脂。
想到江小水說的情況,他心里咯噔一聲。
“珠珠,你跟我說實話,你只有把實情告訴我們,哥哥們才能想辦法幫你。”
他險些問出口,話到嘴邊想起來江小水的囑咐,讓珠珠變成這樣的人一定有他的目的,近期會找過來,他不能打草驚蛇。
江明珠:“哥,你抓疼我了,我說的都是實話啊,你不去找那些劫匪,逼問我做什么啊,我難道還能自己上游輪去公海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