醫(yī)院里。
江奶奶躺在病床上,形容枯槁。
一個多月不見,江明珠差點不敢認。
她走的時候,老太太還珠圓玉潤的,雖然被病痛折磨,身體不能動,但臉色還不錯,罵起人來中氣十足。
可這次見面,老太太仿佛行將就木,臉色蠟黃,瘦得皮包骨,眼窩陷下去,嘴唇下陷。
見到她,老太太混濁的眼睛艱難地睜開,好一會兒才認出來,眼睛大睜。
她沒帶假牙,說話有點困難,口齒不清。
“珠,珠珠!珠珠,錢,我的錢!江……啊……”
她越急越口齒不清。
江銘上前一步,握住她的手:“奶奶,我在呢,您不要急,珠珠回來看您了。”
“錢……我的錢……”
江銘:“都在呢,您放心,珠珠把錢都帶了回來。”
江奶奶:“錢……我的錢……”
江銘早料到會這樣,打開隨身的皮箱給老太太看。
里面珠光璀璨,有珠寶,玉器,金磚,房產證。
老太太攢的東西都在。
這是江銘一早就準備好的,老太太自從錢丟了之后受刺激,有些糊涂。醫(yī)生說這是大腦的器質性退化,已經沒有醫(yī)治的可能。
只能哄著讓老太太高興。
他買了一些和老太太的私庫相似的珠寶,但是沒用,老太太什么都不記得了,卻還記得珠寶是江明珠拿走的,不見江明珠就是不認。
他今天帶江明珠過來,除了想帶江明珠體檢,也是想讓老太太踏實下來。
老太太看到一箱子寶貝,果然臉色緩和了許多,她混濁的眼珠死死盯著箱子。
江銘心領神會,將箱子上鎖放到老太太枕頭邊,將鑰匙塞進她的手里:“奶奶,您自己拿著,這次誰都拿不走。”
“好,好,我的,誰都不許碰。養(yǎng)老錢。”才說了兩句話,她嘴唇上就起了一層白沫。
江銘幫她擦掉。
她別開臉,死死盯著他身后的江明珠。
看了一會兒,她的眼睛大睜,滿臉驚奇渴望地盯著江明珠:“你……珠珠?你怎么……年輕了?”
江銘心里咯噔一聲,笑道:“奶奶,女孩子愛美化妝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