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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越來越沒地位了，自嶺北開戰，尤其是近一月來，凡有奏報都是江憑闌先看，看完了還不給他過目，手一揮直接批個“閱”，然后大肆發表意見。通常他都是一tou霧shui聽完，忍無可忍奪過奏報看一遍再回想一xia她剛才說了什么，才算明白過來。

李乘風為此常常偷偷抹yan淚，他覺得自己的主zi變了，瞧把王妃chong的，這都要上天去了。

江憑闌一邊囫圇喝茶一邊瞅著對面人，想從他臉se變化里看chu個究竟，可皇甫弋南連眉tou都沒皺一xia，平靜得像一張紙。

“無妨。”他gan覺到她有些迫切的目光，抬起tou來，“擔心完嶺北的百姓又開始擔心這兩人，你預備何時消停？”

“我這不是怕兩虎相爭必有一傷嘛，傷了喻衍自然對你不好，傷了微生玦……”她拖長尾音，似乎在思考，終于想到標準答案，“誰來替你鉗制大昭和神武帝呢？”

皇甫弋南也不反駁她后面半句，淡淡dao：“微生玦是聰明人，在不必要yg碰yg的時候至多只是試探敵軍實力，不會當真玉石俱焚。而為將者最該懂得將兵力損耗降到最低，喻衍雖無他那般狡猾心計，卻也明白行兵打仗的忌諱。”

她皺了皺眉，覺得皇甫弋南這番話似乎印證了自己心底留存已久的一個猜想，“yu拿xia嶺北，河xia是一個突破kou，你說不必要yg碰yg，意思是微生玦n本就沒想要嶺北。”

他笑笑，“他若意在嶺北，至于跟武丘平周旋那么久？”

江憑闌飲xia一kou茶，瞇了瞇yan望向南方。

周旋，消耗，鉗制……微生玦要的從來不是嶺北，而是大昭。

……

尚原一役，兩軍將領的和談自然是秘密，眾人能瞧見的就是皇甫敗給了大順。而關于這一役的傷亡，單從數字上看似乎是大順所向披靡略勝一籌，仔細一分析卻也不盡然。且不論是誰的軍隊單兵作戰能力更qiang，大順這五千人是在休戰大半月，養jg1蓄銳后優哉游哉chu發的，而皇甫這五千人卻是在歷經敕平關一役后a不停蹄趕來的，在ti力上首先就遠遠落后于大順。倘若兩軍都保持在最佳狀態，那么戰役的結果其實很難講。

河xia失守的消息很快傳到了朝廷，朝堂之上又是一片血雨腥風，問題的癥結并不是丟了河xia，而是武官們皆認為尚原一役的兵損有貓膩，這個傷亡之xia，喻衍不該輕易退卻。質疑的聲音如同浪chao，霎時炸開了整個金鑾殿，有人大膽懷疑，喻衍得了大順的好chu1，這是在賣國，更大膽些的，甚至提起了那樁諱莫如深的喻門舊案。

相比那些居心叵測或不知neiqg的官員們，神武帝稍稍平靜一些，盡guan他也對喻衍有懷疑，卻畢竟知dao衛玦的真實shen份，因而有別的考量。

陛xia未在喻衍是否賣國一事上明確表態便散了朝，留了nei閣大臣runei殿密議。

江憑闌和皇甫弋南對視一yan，都從對方yan底看chu了同樣的譏嘲。

如兩人所想，嶺北chu了微生玦這樣一個變數，神武帝必然不會再照原計劃作bi上觀，此番商議，正是要再指派一名能有力的皇zi大臣趕赴前線，倒不是公開率兵，而是秘密chu使，以把控嶺北動向。

人選從四皇zi到六皇zi到九皇zi到十一皇zi輪了個遍，然而每位皇zi都遭到了一bu分反對的聲音，例如十一皇zi尚年輕，缺乏政治經驗，四皇zishen為輔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