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里有些愧疚,畢竟林奕維也是因為她才會受傷,她沒有多猶豫,拆開噴霧的包裝,輕嘆一口氣:“沈言非下手太重了,我替你上藥吧。”
林奕維點了點頭,沒有拒絕,感覺到藥劑噴灑在臉上的感覺,有些火辣辣地疼,他下意識地“嘶”一聲,下一秒就聽到蘇予笙關(guān)切地聲音:“是不是很疼?”
還來不及回應(yīng),就感覺到她靠近一步,身上特有的山茶花的香味縈繞在鼻尖,讓他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馬,緊接著,她雪白細(xì)嫩的手指覆上了他的臉頰,在他傷口周圍輕輕地按壓、摩擦,把藥推開。
皮膚細(xì)膩的觸感,讓他覺得臉上癢癢的,心里也癢癢的,心里生出無端的妄想,想要將月亮私藏,據(jù)為己有。
“對不起啊,都是因為我才害你受了傷”,她有些不好意思,情緒也有些低落。
他看著她垂著的長長睫毛,輕笑起來:“你道什么歉,又不是你弄傷的。”
“可是”,她撇了撇嘴:“沈言非他不肯道歉。”
他沉默幾秒,有些被針扎了一下的細(xì)微痛感。
隨后嘆了一口氣,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(fā),慢慢開口:“學(xué)妹,你跟他已經(jīng)沒有關(guān)系了,用不著他犯錯,你替他道歉。”
“嗯”,她想了想答應(yīng)下來:“好。”
一場爭執(zhí),即便沈言非被趕了出去,現(xiàn)在坐在蘇予笙旁邊的是他,他也沒覺得自己贏面多大,哪怕現(xiàn)在手指能劃過她的發(fā)絲,她也沒有什么抵觸或者抗拒的情緒,可依舊還是讓他覺得有些不滿足。
就像她明明答應(yīng)了他不替沈言非道歉,卻只是出于禮節(jié)上的,并不一定是她心里真正認(rèn)同的。
想到這,他眉頭輕皺,幽幽發(fā)問:“沈言非他之前也會這樣,不打招呼就沖進來動手打人嗎?”
蘇予笙怔了一下,沒想到他會這么問,隨即搖了搖頭:“沒有,他之前還好。”
她從前身邊沒有其他人,也不知道他這么會發(fā)瘋。
想到這,她覺得頭更痛了,一晚上宿醉,加上一醒來就面對這種局面,確實挺糟心,她用手按了按太陽穴:“奕維,你先回房間休息吧,我覺得頭好痛,想再睡一會。”
“好”,林奕維只能作罷,站起身,扶她睡下,貼心地幫她壓好被子,又幫她倒了杯溫開水,放到床頭柜上,做好這一切,才輕輕走出房間。
游輪派對結(jié)束,參加宴會的人都在陸續(xù)離場,明藝瑤原本還想來找她,走到門口,聽到保鏢說她還在睡,就只得挽著謝寧安的手先回去了。
等到人走得差不多了,阮昕薇才獨自一人默默離開,她幽怨地向蘇予笙的房間看了一眼,門口站的保鏢高大英俊,目光如鷹,她見過的,是沈言非的貼身保鏢,專程護送他不被那些狂熱的粉絲打擾。
她剛從韓國回來的時候,并不知道蘇予笙的存在,像是為了證明自己在沈言非心中的位置,她找了個借口賣慘說男粉比較多,特別喜歡騷擾她,想借他的保鏢幾天,鎮(zhèn)一鎮(zhèn)那些色瞇瞇的男粉。
沒想到沈言非聽說她被人揩油,竟然毫無反應(yīng),甚至根本不理會她的要求,反而是孫助理見狀小聲跟她解釋“保鏢先生是沈總的專門請來的,年薪上百萬,只為他一個人服務(wù)。”
她心里又不甘又氣,當(dāng)即就破防了,她以為他花了這么大心思和錢,把自己從韓國撈回來,總是有幾分情誼在的,沒想到她在他心里的地位連個保鏢都不如。
高中時候她用盡了全部心思都沒能走進他的心里,沒想到那么多年過去了,她依舊沒有機會。
破防了一晚上,她勸自己調(diào)整戰(zhàn)術(shù)和心態(tài),想著先在他身邊待下去,再伺機而動尋找機會,沒想到剛過了一天,她
潑臟水
讓她付出代價,
最好讓她這輩子都不要出現(xiàn)在她視線中,阮昕薇用力咬著下嘴唇,一雙眼睛滿是怨念和憎惡,
如果問她這輩子最討厭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