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再說一遍”,沈言非定定地看著他們:“新予是我和阿笙一手創造的,34的股份我當初給了她,就是她的,除非她自己不要,不然誰都別想動這個心思。”
他目光冷冷掃過趙董事一眼:“今天這話,我要是再聽到第二遍,別怪我翻臉無情。”
幾句話說完,已經有些股東開始打退堂鼓,可趙董事作為領頭人,卻只能硬著頭皮上:“沈總說的好聽,可是要不是你擅自做主開發布會,公司的股價也不會跌那么多,我們的損失誰來承擔?”
沈言非嘴角冷冷一撇,不屑地看著他:“明天董事會,我會給股東們一個交代,不用你操心。”
“好!”趙董事氣得直咬牙:“那就明天股東大會上見!”
說完,氣呼呼地轉身離開,其余的幾個股東面面相覷,猶豫片刻最終還是賠著笑臉向沈言非道歉:“沈總,您多擔待,我們也是為了集團的發展。”
“趙董事這人脾氣就這樣,您前往別忘心里去。”
說完,都找了個借口趕緊溜了。
等他們全都撤了,秦越才長舒一口氣,暗罵道:“這些人真是貪得無厭!”
隨后又看了看沈言非:“哥,那你明天有什么打算?”
沈言非冷淡一笑:“再大的變故我都見過,這算什么。”
秦越意識到他在說沈家那場翻天覆地的變故,直接拆散了一個家,他悄然嘆了口氣,不再說話。
一旁的沈言非視線越過茶幾,看向床頭柜上的黃色鴨子杯子,呆了幾秒。
在剛剛跟他們談話提到蘇予笙時,其實他自己也有些難受,她對他來說不僅僅是女朋友,還是最親密的戰友最合拍的搭檔,是他所有情感的寄托,她的離去,對他的打擊是致命的,只是他這個人并不太善于表達,自己壓在心里罷了。
有些人碎了,從外表上看不出來,但內里早就已經千瘡百孔了。
醫院另一邊,蘇予笙站在醫院大廳,百無聊賴地等著蘇予航辦出院手續,一回頭,看到以趙董事為首的一群人行色匆匆面帶韞色的從旁邊穿過。
她低頭略略思索,很快猜到了他們來的目的。
目光望向住院部的6樓,心里默默嘆息一聲,有些事情,必須要有了結。
“你先辦手續,我去趟住院部,一會就來。”她對蘇予航交代了一聲,就轉身向住院部走去。
一路上心情挺復雜的,一方面對他因自己受傷心有愧疚,心里隱隱關心著他的傷勢,一方面又告誡自己,不要停留,要向前看。
對于官宣的事情她已經釋懷了,她知道他沒有否定他們的過去,沒有背叛她做對不起她的事,就已經不怨了,沒必要死死糾結放不開,人總是要向前看。
她決定去看看他,給她自己也給他一個交代。
病房門被“吱呀”一聲推開的時候,沈言非沒有在意,驟然看清楚來人,他灰敗已久的眸子猛然間亮了起來,整張臉都像是瞬間煥發生機。
“阿笙,你來了”,嘴角不自覺地上揚,連他自己都沒發覺,聲音又慢又緩,溫柔地不像樣。
“嗯”,對面的女生點了點頭,神色有些尷尬,眼睛有些不知道該往哪放:“過來看看。”
“來了就好,坐。”他眼睛彎成很好的弧度,拍了拍面前的沙發。
一旁的秦越連忙起身,摸了摸頭上的卷毛,又甜又熱烈地招呼:“予笙姐姐來了?來來來,坐,我這有剛買的奶茶,趁熱喝。”
沈言非神色一冷,對著他發話:“出去。”
秦越有些不愿意,還要往蘇予笙跟前湊,被他用言語進行二次警告:“我再說一遍,出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