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輛黑色的卡宴從里面駛出,
逆著人流,向反方向駛去。
黑色的玻璃擋住了外面人向內窺探的視線,蘇予笙坐在車子副駕,
看著人潮涌動,無數的人擠在車子周圍,
又被行駛的車拋在后面。
等周圍最后一個扛著攝像機的記者也從后視鏡消失,她長舒一口氣,感到前所未有的輕松,
她終于從新予這個名利場逃離,
也從沈言非這個名利場中心的人身邊逃離,
從此以后,他的喜怒哀樂都和她沒有關系,
他的榮辱禍福她也將不再關心。
平心而論,
無論從哪個方面來看,沈言非都是極其出色的人,她曾經很喜歡他,
也幻想要一直走下去,只是很可惜,這些似乎都只是她一廂情愿。
既然他猶豫了,變心了,
那就到此為止吧。
多年的感情,其實割舍下來很不容易,但是她相信自己可以努力做到。
等紅燈的間隙,蘇予航拿起車上的紙巾扔到她跟前,有些別扭地悶聲開口:“蘇予笙,這里沒人看到,你想哭就哭吧。”
她接過紙巾,放回原地,卻并不怎么想哭,可能所有的情緒都已經在剛剛的天臺上,和他四目相對的時候扔干凈了,確信了他不會為了她重返會場,她就覺得已經沒什么好哭的了。
見她沒什么反應,蘇予航眉頭緊皺,用余光瞟了她一眼:“喂,到底是怎么回事?還有那個阮昕薇是不是整容了,她以前不長這樣?”
蘇予笙感到無語,她想不通她弟的邏輯,搞不懂他為什么在她這么慘的時候,還能問出這么雷人的問題。
她瞪了他一眼,才發現少年臉龐稚氣退卻,不知什么時候也開始變得棱角分明。
不過似乎被他這么一攪合,心情反而輕松了許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