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”,沈言非淡漠頷首:“是什么事情呢?”
趙董事咽了咽口水,雙手握拳,猛然起身:“首先先是蘇予笙離職,對于這件事,我們有很大的意見!”
“她手上有新予百分之30幾的股份,她走可以,股份必須留下!”
他一邊說,一邊憤憤不平:“新予的原始股才16,現在已經漲到了98,翻了5倍不止,您怎么能讓她說帶走就帶走呢?”
沈言非低頭,很輕地譏誚了一下:“阿笙跟我一起創辦的新予集團,公司名字都是以她的名字命的名,34的股份是新予創立初就說好的,股票既然在她名下,她就有權自己處置。”
對方卻并不買賬,繼續開炮:“沈總,您是不是對她太過縱容?她一次性在市場上拋售了15的股份,知不知道對集團的股價帶來多大的影響?我要是您,離職前就跟她簽訂協議,把股份交出來,按原始價折給她,不同意就打官司,拖個三年五載,她肯定會屈服。”
沈言非嗤笑一聲,面上不顯,眼中卻有刀鋒刮過:“我不知道,你們居然還動過這種心思。”
“難道不應該嗎?”趙董事卻一點都不怵:“我承認她對公司是有些貢獻,但是我們在坐的董事誰沒有貢獻?她憑什么可以拿這么多,還能全身而退?!”
他目光灼灼地看著沈言非:“沈總,商場如戰場,您確實對她太過于放任和縱容!”
沈言非掃了他一眼,聲音平的沒有感情:“好,這件事是我定的,還有嗎?”
“還有!”趙董事繼續喊道:“您在沒有提前打招呼的情況下,直接罷免了程譽,當天直接把他趕走,沒有聽他一句申辯,還連人帶箱子直接扔出去。”
他目光灼灼地盯著沈言非:“沈總,您這樣做太不近人情,程譽好歹也是公司的老人,還是堂堂分公司的老總,就這么被扔出去,非常沒有尊嚴,我們都覺得這里面有侮辱的成分。”
“您這樣做,讓我們這些董事都覺得很惶恐,生平哪天一不小心得罪你,也這么沒有尊嚴的被趕出去,再說,程譽沒有犯過什么大錯,您至于這么趕盡殺絕嗎?”
沈言非冷笑一下,聲音低低地:“作為集團總裁,想用哪個人想開哪個人,這點權利我還是有的。”
“還有嗎?”
趙董事被他問得有些堵,但作為牽頭人,也只能硬著頭皮上:“還有,就是您最近開的發布會。”
“說實話,我們這些董事都不能理解您的做法”,他說得很是憤懣:“炒作就炒作了,作為娛樂圈的人,炒作是本能,為什么非要畫蛇添足去澄清呢?您知不知道,您這一鬧,集團的股票直線下跌!您哪怕開發布會之前跟我們通個氣,我們都絕對不會允許您這么一意孤行!”
“實在是太獨斷了!”他憤憤不平的總結。
沈言非坐在輪椅上,慢條斯理地聽他說,等他說完,才慢慢開口:“說完了嗎?現在可以告訴我,你們鬧著一出,目的是什么嗎?”
話音一落,旁邊馬上有人幫腔:“沈總,我們知道新予是您一手創辦,慢慢走到今天,原本也不想質疑什么,但最近發生的幾件事都太過分了。”
“就是說啊,我們這些股東的利益該怎么保障?”
趙董事憤怒起頭:“犯了這些錯誤就得付出代價,我們對沈總執管集團的能力提出質疑!”
“對,總裁也不能為所欲為!”
“絕不能侵犯我們的利益!”
“要么找蘇予笙把股票要回來,然后恢復程譽的位置,要么我們換個人來執管集團!”
秦越聽完翻了個大大的白眼,給沈言非使了眼色,仿佛在說,你看,我之前就提醒過你,他們不會放過你的。
沈言非:誰要跟你兩清?……
面對對面七八個四五十歲老奸巨猾的股東逼宮,
沈言非卻顯得出奇的平靜,甚至還一邊聽一邊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