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越有些不愿意,還要往蘇予笙跟前湊,被他用言語進行二次警告:“我再說一遍,出去。”
秦越這才不情不愿地走了,經過蘇予笙面前做了一個哭哭的動作,還用嘴型悄悄說“他好兇”,然后被沈言非丟過來的紙巾盒砸中腦袋,灰溜溜地跑了出去。
等他出去,房間里瞬間安靜下來,空蕩蕩地像是能聽見兩人的呼吸聲。
蘇予笙心跳比平時快了幾分,陡然對這種見面感到有些陌生,從前她和沈言非天天共處一室,經常在沙發上抱著一起看電影,那時候兩人靠的極近,她熟悉他的擁抱,熟悉他的心跳,熟悉他身上雪松一般冷冽的味道。
而如今,許久不見,連待在一起都會覺得有些不自在。
他目光灼灼地看著她,又拍了拍身旁的沙發,想叫她過去,她猶豫了一下,向他靠近幾步,卻在離沙發還有一步的位置停下,然后坐了下來,刻意保持著距離。
他愣了一下,反應過來之后嘴角扯出一抹苦笑,隨即很快恢復如常。
“你怎么來了?”
“你的傷還好嗎?”
像是為了化解剛剛的尷尬,兩個人不約而同開口發問,卻又不小心撞到一塊。
蘇予笙低頭蜷了蜷手指,眼神有些飄忽。
沈言非見狀,心里默嘆一聲,隨即打起精神來回答她的問題:“傷的還好,請了國內最權威的專家,也用了最好的藥,恢復的很快,醫生說還有一兩個星期,就可以出院了。”
“這么快?”她條件反射性地問出,印象中骨頭斷了至少要修養一兩月。
隨后,像是意識到自己問得有些過,低頭吶吶找補:“沒事就好。”
房間一時陷入沉默,沈言非輕嘆一下,輕聲發問:“怎么今天過來?”
蘇予笙沉思片刻,老實回答:“過來看看你的傷勢”,她頓了頓:“畢竟還是因為我,你才會受傷,我不來看看,良心不安。”
“哦,是這樣。”盡管努力控制,他的語氣里還是難掩失望。
“還有就是我剛剛看到集團董事會的人出去了,我怕他們會因為發布會的事情針對你。”
她不傻,里面的利害關系她清楚,當初逼他澄清,也是自己一時怒火攻心,如果當時不是那么憤怒或沖動,或者換個時間,她不一定會提這種要求。
“所以,還是在關心我?”他挑眉,半真半假開玩笑。
“沒有!”她立即搖頭否認:“僅僅只是針對董事會的事。”
她急急否認的態度,又讓他覺得有些受傷,換作從前,她不會這樣的。
似乎不愿意再多做停留,她指尖捏緊,抬起頭一股腦把自己過來的目的說了:“我打聽過了,我之前賣出的那些股份,很多都被趙董事他們買走了。”
“他們手上的股份加上我賣掉的17,現在保守估計聯合起來會有35以上。”
“我怕他們手上的股票占比超過你,會對你不利。”
她深吸一口氣,語氣間有些愧疚:“畢竟這件事是因我而起,我想把我手上剩下的集團股份轉給你,就當是補償,也算是我對你救我的謝禮。”
她看著他:“反正我已經離開新予了,這些股票對我來說沒有什么用,你拿著就能在董事會占絕對地位,以后誰都沒法動搖你的決定。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