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瞬間如晴天霹靂,渾身控制不住的開始顫抖。
那根黑色的長發細細彎彎,似是不經意地被勾了一下,不小心沾在了沐浴露的瓶蓋上。
蘇予笙輕輕挑起這跟頭發,腦海中卻閃過一個留著黑色長發眼睛很圓笑容甜嗲的女人身影。
下一秒,強烈的胃部不適忽然襲來,讓她幾乎要吐出來。
用力想甩掉那根頭發,可偏偏頭發上粘了沐浴液,十分黏膩,怎么甩都甩不掉,令人崩潰。
像是要拼命擺脫什么惡心的東西,她從旁邊的紙巾盒拽過幾張紙在手上一通亂擦,然后用力把紙丟出去,打開水龍頭沖了好幾遍才覺得自己手上的黏膩感消失了一些。
為什么阮昕薇的頭發會出現在這里?她甚至悲涼到想笑,明明是他自己說的,這里不會有其他人來,這個浴室就是為她喜歡才裝修的!
好笑的是自己明明才決定再給他最后一次機會,他就這么又一次明晃晃的騙了她。
真好笑,真不長記性。
總是心軟,總是被他騙的團團轉。
“阿笙,你好了嗎?”男人低沉帶著些醉意的聲音從外面傳來。
蘇予笙雙手捏緊,決定不再給他能惡心自己的機會。
“嘭”地一聲,浴室門從里面打開,帶著遏制不住的怒意。
男人怔了一下,一邊用手按壓眉心,一邊輕聲說:“進去這么久,怕你發生什么意外。”
她看著他,冷嗤一聲:“呵,是挺意外的。”
說完,她拿著那瓶沐浴露向他砸了過去。
男人沒躲閃,被沐浴露照著xiong口砸中,悶哼了一聲,皺起眉:“阿笙,你在干什么?”
“我在干什么?你問我在干什么?”蘇予笙眼睛已經被憤怒染紅:“那你能不能告訴我,你們家浴室里為什么會有別的女人的頭發?”
“你明明說過,你這里不會有其他人來的!”說到最后,怒意中帶上了掩飾不住的委屈。
她甚至都不敢想,到底是什么情況下,那女人會在他的浴室洗了澡,還留了頭發在沐浴露上。
或者他們在浴室里做了什么,又或者是在床上做了什么,就像他們剛才那樣。
不能想,完全不能想,蘇予笙捂住頭,難受的像是腦袋要劈開。
“沒有人來過,你到底……”,男人擰著眉頭,耐心似乎也要被耗盡,剛想要抱怨,卻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卡殼了。
因為很了解,他的一個細微動作她都很了解,隨即心也跟著如墜冰窖,放低了聲音喃喃道:“所以,我沒猜錯,她的確來過了。”
男人用右手撐著太陽穴強迫自己清醒,眼神似乎要噴出火:“是,阮昕薇是來過又怎么樣?她襯衣扣子掉了,借我的浴室鏡去看,又怎么了?惹到你了是嗎?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