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薩思沒有氣餒,烤肉臨期,她每隔兩天就給哥斯拉送貨,以便拉近關系。
可她不知兩邊的時差不同,她以為的“隔兩天”是哥斯拉的“隔幾小時”,任誰在一天內被騷擾數次,都會火山噴發的!
阿薩思又挨了一發原子吐息,談判再次失敗。
眼見干架不行,套近乎也不行,連阿薩思都有些惱了,覺得這大塊頭多少有些不識好歹,她要不拼死一搏干掉它算了。就算干不掉,她也要它吃不了兜著走。
左右,她半點不想被限制活動軌跡,她愛去哪就去哪。
阿薩思的眼神犀利起來,被原子吐息灼傷的創口快速恢復,而她從海水中昂起頭、振翅飛入半空,正打算跟哥斯拉打一場“肝腦涂地”的架時,莫名的,一陣詭異的悸動在心底泛開。
怎么回事?
什么動靜?
恍惚中,她似乎聽到了一陣低頻的獸吼,帶著shiwei和恐嚇,從十分遙遠的地方傳來。可等她仔細去聽,周遭卻只剩海浪翻滾的白噪音。
阿薩思以為是錯覺,偏偏哥斯拉的反應跟她一致。
于是,它們之間劍拔弩張的硝煙味一下子淡了,哥斯拉不再驅趕她,也不管她在地表還是地心,徑自一個翻身沒入水中,急速游向遠方。
阿薩思:……
這就完了?
等等,她自由了?
想歸想,她處事一向謹慎,并未得意忘形。就算哥斯拉消失在她的感知中,她也沒有撒歡奔向遠方,而是在原地盤桓良久才飛入高空,并越飛越高。
從對流層到平流層,從中間層到外層,她不做任何偽裝,與鳥共飛,與飛機同舞,最后飛向大氣稀薄的太空,繞著一顆低軌道的近地衛星轉了幾圈。
末了,她停留在最高處俯瞰整個地球,看它大海湛藍,看它陸地開闊。
這感覺真好,自由!原子吐息應該噴不到她了吧?
她在太空漫游,用視線將板塊的曲線描摹。她看到地球在轉動,半面昏暗,半面陽光。
她聽不見聲音,聞不到氣味,只在真空環境中扒拉著繞地的碎石游動,不知不覺便橫跨了半個地球。
轉頭,阿薩思又盯上了月亮。
出于好奇,她確實想飛去看看。
可在她行動之前,她又“聽到”了那一陣詭異的獸吼。
鑒于真空環境無法傳聲,她相信這不是吼聲,而是一種波。它正通過某種巨獸的意念傳出,向四面八方蕩開,昭示著“蘇醒”的頻率。
她不太理解,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