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代人的心里盛滿了紛亂的情感,正需要這樣的歌聲滌蕩人心。校內教堂自從有了她,趕來做禮拜的學生都多了不少,可見她很受歡迎。
阿薩思明白,有了這幾句評價,她未來幾年的工資都穩了。甚至,假如她在舊金山大學申請讀博,沒準會因為她有這份資歷而對她放寬要求,妙啊!
最重要的是,自從她進了教堂,那些亂七八糟的索命事消失了許久,大概是過去了吧?
不,并沒有過去。
約莫三周后,教堂來了幾個不速之客,她記得他們的那幾張臉,不就是當初逃離死亡的“幸運兒”嗎?
怎么會在這里?搞團建嗎?
阿薩思沒興趣探知他們的目的,她只是上□□唱、領唱再合唱,然后等著下班拿時薪而已。工作輕松,同事友善,領導和藹,她的生活沒什么問題,有問題的是找上她的人。
沒想到,那幾個“幸運兒”是沖著她來的。
“嗨,抱歉打擾你,但……我是薩姆·羅登,我……該死,請你耐心聽我說,無論我說的話多么離譜,也請別打斷我,我……”
阿薩思不客氣地伸出手:“20刀。”
“啊,什么?”薩姆一愣。
阿薩思:“我的時薪是40刀,你要占用我的時間請先付錢,20刀是半小時的價錢。”
薩姆:“你、你在開什么玩笑,這件事關系到你的生死。”
阿薩思攤手:“跟生死相關的業務是另外的價錢。”
幸運兒們(倒霉蛋們):……
一成前世的自己,阿薩思難免背了幾條軟肋。
合法合規的身份是省去了她融入世界的麻煩,卻也帶來了束手束腳的煩惱。
“應有”只是一個普通人,目前是一名留學生。她從小到大的軌跡都被記錄在案,赴美前更是做過背調,資料可謂詳盡。
再加上一落地就遇上北灣大橋事件,一入院就被fbi盯上,一上學仍有便衣在監視,或許他們還會監聽她的手機、復查她的流水、跟蹤她的動向,直至確定她確實“無害”,才會中斷行動。
這就導致她無法動用松果中的儲備金,而經她手的每一筆錢都必須來路明確。
想扮演一個人免不了花錢,得有一日三餐,得定期購置生活用品,得按時睡覺,還得營造出為了生計而忙碌奔波的模樣。
她演了三周,演到便衣快散了,結果“幸運兒們”找上門來了。
得,白演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