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由于氪石無法對克拉克產生真正的制約,所以地球召喚了我,讓我成為打壓他的力量。”
“可這么一來,我是無制的,這不符合自然法則。所以為了制約我,讓我變不回原形造成大肆破環,必然存在壓制我的東西。”
她的眼神變得鋒利起來,顯然想通了關節:“反生命方程式也在地球上?”就是這玩意兒在制約她?
“難怪……難怪在兩個引擎破壞地球時我能恢復原形,是因為破壞了它嗎?”
喬:……
聽上去好有道理,他竟然無法反駁。就算數據一遍遍推演這不可能,不會這么巧,可萬一呢?
很多時候,科學演算無法阻止突發事故,比如氪星的baozha,比如……他們全聚在地球的巧合。
喬不是掃興又固執的人,他干脆順著阿薩思的思路推演,將最壞的可能呈現在她眼前:“如果反生命的力量真在地球上,那么達克賽德一定會來。”
“他擁有數個星系的資源,大量飛船和類魔大軍,以及不少能力獨特的術士和戰士。”
“要是他抵達地球……阿薩思,你能成功擊落數以萬計的巨型飛船嗎?”
阿薩思不語,只剩莫名的危機感爬上心頭。一艘“對龍寶具”她是不怕,十艘也能打一打,可成千上萬的數量呢?她會被打成一塊六千噸的餅吧?
屆時,肯特夫婦、農場、孤獨堡壘和她的松果,沒一個能保住。
喬:“你和卡爾,或許應該與人類展開合作。”
他的意思是尋找可靠的隊友,殊不知,在阿薩思心里除了“天命之女”,大部分人類基本與豬隊友無異,她無論如何都忘不了有個蠢貨把抱臉蟲帶上飛船的事。
“合作什么,貢獻基因造怪物嗎?”阿薩思道,“與其指望人類,還不如指望我先一步找到反生命方程式。”
只有暴力才能制裁暴力,當她成為暴君,全宇宙的生物都會變得溫順,不是么?
有了母盒、反生命和修理飛船三個目標,阿薩思的日常過得十分充實。
大都會在重建,超人行走人間,哥譚仍在baozha……她度過了異常忙碌的下半年,即將迎來新的一周期。
然而她沒想到,在圣誕到來之前會迎來一場葬禮——肯特家的成員之一·洛克,一只走過了15個年頭的中型犬,在瑪莎的懷里去世了。
那天是周六,他們圍著壁爐聽音樂劇,瑪莎在織毛衣,喬納森在擦老花鏡,克拉克正陪著幼犬玩耍,而她在練習控火,把壁爐里的火焰變成各種形狀。
洛克忽然起身,它已經很老了,連走路都有點踉蹌。它平時只會趴在外邊曬太陽,鮮少活動,可這時卻顯得神采奕奕,像是回到了它一歲多的時候。
它一向是怕她的,可在這時卻主動湊上來,蹭了蹭她的手背。
阿薩思像是感知到了什么,垂下眼眸,堪稱溫柔地撫摸著它不再光滑的皮毛,輕聲道:“去道別吧。”
她嗅到了死亡的氣息。
沒有人能從她的領地里帶走任何生命,除了自然死亡。
洛克歡快地搖著尾巴,發出嗚咽的聲音蹭著每一位成員的手。末了,它像幼時那樣鉆進瑪莎的懷里,在幼犬的圍繞和家人的注視下閉上了眼睛,永遠。
壁爐中的火無意間凝成了洛克的形狀,散了。
“洛克?”
“洛克……”
“它睡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