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薩思一早收起了床,看著天空中嗡嗡飛的直升機,只覺得它們跟蚊子一樣吵。
可她還算有耐心,他們不動手,她也不秒殺,而是直接開口問:“人類,你們找我什么事?”
空中的直升機似有詭異的“凝滯”。
緊接著,隔著鐵皮罩子,和著螺旋槳的響聲,人類的驚呼清晰地傳入她耳中,他們幾乎是尖叫著說:“祂會說話!”
“還是英文!”
阿薩思:……
真是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配方,好幾百年了,她終于再度重溫了同樣的場景,人類的表現一如既往的夸張。
她沒給別的反應,只是安靜地等他們回神。說起來,打從見了蘇珊之后,她的脾氣真是比以前好上不少,換在以往,她這會兒已經齜牙讓他們滾了。
好在,這個地球的人類還算識相。大抵是剛從死亡天使帶來的陰影中走出來,他們深受死亡的洗禮,身上沒有傲慢的氣息。
直升機停在沙灘上,在一位上將的帶領下,所有人脫帽向她走來,保持在一個相對安全的距離站定。
出乎意料的是,他們對她既不驅逐也不招安,反而是來感謝的。
他們感謝她殺光了死亡天使,感謝她把家園還給人類,感謝她為他們死去的親友報仇,更感謝她沒有讓美利堅成為歷史,覆滅在入侵日之后……
真難得,她居然能在災變世界遇到一個相對正常的美國,這簡直是稀罕物啊。
更離奇的是,他們沒有追究大城金庫消失的奇案,反而從直升機上搬下幾大箱金子,說是“一點誠意,請你收下這份禮物”。
阿薩思明了,他們的意思就是“不追究、不為敵,看破不說破”。
如今的世界百廢待興,受災的國度更是需要一個漫長的恢復期讓國民從創傷中走出來,在這期間,他們承受不起
迷霧
阿門洲的團建組
2007年初秋,緬因州。
布里奧克鎮車去人散,進入旅游淡季。橡樹街的喧囂稍止,15號的肯特家“熱鬧依舊”。
位于二樓的兩個獨立工作室中,一側歲月靜好,唯余畫筆與畫布的摩擦;一側怨念爆棚,只剩導師與逆徒的撕扯。
筆記本、攝像頭,面對面的交流,倒時差的怨種。
導師黑眼圈很重:“一聲不吭跑國外去了你能耐??!你一個考古的奔國外干嘛,美國才幾年歷史,他們有墓給你挖嗎?”
阿薩思披著“應有”的皮,喝了口咖啡道:“可國內的墓一下就得幾年,不利于我完成課題。您知道的,我的選題需要大量樣本和實驗數據的支撐,國內的土我基本挖過一遍了,沒找到想要的,只能飛國外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