凱特:“資產(chǎn)?好吧,我總覺得稱呼你為‘資產(chǎn)’不夠尊重,介意我給你起個新的名字嗎?”
阿薩思有些懨懨,情緒不高便沒給回復。
只是,她的沉默被凱特當成了默認,她兩眼放光地仰視著阿薩思宏偉的身軀,掃過那鬼斧神工的肌肉線條,再定格于她尖銳的爪牙、銀色的鱗片上。
她能感受到她的強大,也斷言她就是食物鏈的最強。看著她在火焰中閃爍的光,凱特幾乎想也不想地脫口而出一個名字:“阿瑞斯。”
“阿瑞斯怎么樣?”
凱特笑道:“古希臘神話中的戰(zhàn)神,ares,很好記吧!這個名字應該配得上你,喜歡嗎?”
戰(zhàn)神阿瑞斯?聽上去是不錯,不過好聽的不是名字而是前綴。
在被土著叫了三年“阿魯塔姆”的基礎上,阿薩思對人類怎么稱呼她并不在意,左右只是個稱呼,他們喊他們的,她叫她自己的。
于是,新稱呼“阿瑞斯”就被定下了。
之后,凱特倒是想問一些事,但見阿薩思沒有交流的心思,終是沒敢打擾她。
她把烤干的睡袋鋪在地上,哆嗦著鉆進里頭。直到沸騰的熱血冷卻,她才發(fā)現(xiàn)森林的夜晚是真的冷,她的手已經(jīng)凍僵了。
“晚安,阿瑞斯。”她蜷成一團閉上眼,“祝你做個好夢。”
阿薩思定定地看了她一會兒,沒作聲。
掠食者不習慣有人睡在身側(cè),除非熟悉對方的氣味。她與凱特談不上熟悉,可不知為何,她對她的靠近也沒有那么排斥。
看來,她與人類存在著更深的聯(lián)系,或許吳博士在創(chuàng)造她時多加了幾倍人類的基因?
大有可能,吳博士畢竟是萬惡之源。
凱特從睡袋中醒來,頭重腳輕,她知道自己生病了。
昨晚的經(jīng)歷神奇得像一場夢,可她知道那是真的,她的人生從昨夜開始已經(jīng)發(fā)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。
她明白,懷登姐弟尚且沒有對地面上的動物使用“病原體”,他們的實驗應該仍在空間站進行。可“暫不使用”不代表“終生不用”,他們遲早會帶來災難,污染地球生物的基因池,也一定會盯上阿瑞斯!
既然阿瑞斯能聽懂人話,那她有什么好隱瞞的,她會把所有隱患和危險告訴她,讓她盡量遠離人類。
可凱特還來不及發(fā)聲,就發(fā)現(xiàn)她的喉嚨啞了。
行吧,長期久坐工作,一場小病就擊敗了她。要不是阿瑞斯會狩獵,允許她動吃剩的食物殘骸,恐怕她會在病死前先餓死。
阿薩思帶回了吃剩的麋鹿,凱特從骨頭上削了點肉烤熟吃,勉強恢復了些力氣。
“阿瑞斯,我生病了,在今天日落前我得離開。不過在我離開前,有些事我必須告訴你,聽我說,不要輕易相信人類,盡力避開他們,因為……”
凱特待她極為真誠,幾乎事無巨細地告訴了她所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