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一直覺得你的出現(xiàn)不是偶然,或許你會為巨龍的命運帶來另一種可能。”精靈枕著頭,仰望一角星空,“最初的龍帶來了毀滅,而你……會帶來什么?”
晚風(fēng)襲來,萊戈拉斯單方面說了很久。
阿薩思安靜地聽著,后半夜,她睡著了。
沒辦法,中土的歷史實在太長,她聽不下去了。
萊戈拉斯告訴她,世界上有很多種語言,而通用語是必學(xué)的一種。
說來也怪,這通用語居然是她熟悉的語言,雖說有些字母存在變體,發(fā)音標準有所不同,但使用起來都一樣,她的聽和寫沒有問題,倒是讀和說很成障礙。
難以置信,“英語”是征服全宇宙了嗎?怎么到哪兒都有它的影子?上太空的人類用它,中土的精靈也用它,她無論去哪兒都能聽到看到,簡直有毒!
那么問題來了,萊戈拉斯提到的“神”也說英語嗎?
噫!
阿薩思明白,這門語言是不說不行了。再不會,她就是世界上唯一不會說話的智慧生命,臉丟大了。
為此,阿薩思花了更多的心力去學(xué)發(fā)音,努力跟上精靈的教學(xué)。而功夫不負有心“龍”,在經(jīng)過近一月的反復(fù)練習(xí)后,阿薩思終于發(fā)出了“昂”之外的音,一下子將進度拉快到一半。
她知道,接下來學(xué)得就快了,因為——身體領(lǐng)悟了她說話的需求,在這一個月中完善了她的聲帶發(fā)育。
即使她的聲音“獸性”居多,低沉得像是從腹中發(fā)聲,聽上去遠不如精靈悅耳,但阿薩思莫名覺得,“龍”說話就該如此,肅然威嚴,與天地同聲。
又半月,阿薩思第一次成功地從嘴里吐出標準的發(fā)音,一氣呵成,厚重沉穩(wěn)。
她喚道:“萊戈拉斯。”
聽到幼龍的發(fā)聲,萊戈拉斯心頭涌起了一股無法言喻的成就感,他仰望銀龍,伸手撫上它頸部的鱗片,揚起了最燦爛的笑臉。
但很快他收了笑,帶著點促狹,像只設(shè)下圈套的狐貍,循循善誘:“聰明的孩子,來,接下來說出你的名字,告訴我,你叫什么?”
其實這個問題幼龍回答過,在他們初見的時候。然而,寫在地上的名字被劃花了大半,他只記得一個“阿薩”的音,沒記住后頭寫了什么。
為防惹怒幼龍,他一直憋著沒問它名字,而現(xiàn)在……
阿薩思俯視著精靈,發(fā)出低沉威嚴的聲音,像極了神殿敲響的圣鐘,讓人忍不住聆聽:“阿薩思。”
她告訴“她”這個首用名,“她”是第一個知道這個名字的人。
“阿薩思……”萊戈拉斯念了幾遍,笑道,“走吧,我們?nèi)フ姨杖馉枺绻愫魡舅拿郑欢〞芨吲d。”
在密林中,陶瑞爾是除萊戈拉斯之外最喜歡與阿薩思玩耍的精靈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