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怎么可能呢?除非她是來浣熊市做任務的特工。
吉爾不語,她辦事一向謹慎,當身邊出現陌生的面孔時,她總想著查一查。無法,干他們這行的哪能沒幾個仇家。
可惜她被停職了,又剛掛了佩頓的電話。不能回警局,不想拜托隊友,左右無事,她干脆去詢問房東。
“你是說那位棕發、戴眼鏡的小姑娘嗎?”
知曉吉爾的職業和性格,房東取出入住的登錄冊:“我看過她的證件,只是個剛畢業的學生,沒有問題。”
“她說要找一份職業謀生,昨天就入職了小學。”一個人的資料能過學校的審核,怎么可能有問題呢?
吉爾喃喃道:“是我想錯了?”
不是同行?
阿薩思裝得再像人,不少細節上也做不到與人一致。
比如,她的公寓單間有床、沙發、柜子、桌椅,但沒有烤箱、冰箱和洗衣機。
畢竟,無論是燒烤還是冰凍,亦或是洗滌,她都可以用魔法完成。因此,她的公寓雖然像是人住的,可一點人味也沒有。
清理完的柜子里沒有新衣,浴室里沒有洗發水和沐浴露,廚房里不開灶也不用換氣扇。盥洗室只有簡單的洗漱套,床鋪好了就沒動過,只有放在客廳的花瓶還有點人情味——里面放了一把校園里摘的野花。
阿薩思用冰息凍住食物,用龍焰烤了羊腿,簡單填飽肚子后就從松果里掏出僅剩的母盒,把玩了會兒,卻發現它的能量還沒恢復。
好幾年了,它是真敢歇啊!
阿薩思敲了敲母盒,正要說些“提神”的話,不料就在這時,一陣奇怪的能量波動從浣熊市的東南方傳來,像是有什么東西破壁了,落在那里。
嗯?
她的新地盤來了個不速之客?
此時天色已暗,大城霓虹燈亮起,車流與人流不息,商城共餐館不夜。她脫下工作服,取出松果打開氪星人的衣柜,挑了件純黑的覆面戰衣穿上。
而后,她一躍從窗戶飛了出去,光速融入夜色,直線刺向東南方。
浣熊市的東南方有個大型垃圾處理廠,氣味并不好聞,是以她并沒有來這個地方逛過。
好在她的力場和覆面可以雙重削弱垃圾味,否則她一落地就會被熏到頭暈,她從不懷疑人類制造垃圾的水平。
嗅覺用不上,找東西只能憑直覺。阿薩思腳不沾地地飛在垃圾山中,循著能量的波動找過去。前后大概飛了三分鐘左右,她在一堆垃圾中撿到了一個人。
他是……重傷的萊戈拉斯!
瞳孔有一瞬放大,阿薩思下意識地打開力場,濃重的垃圾味和精靈的血味混在一起,涌進她的鼻子。
此刻,這位多年不見的故友氣息奄奄,青紫色的經絡浮于蒼白的皮膚上,藍眼睛失去光澤,腹部左側被撕開,右手灼傷、左腿斷裂,像是剛經歷了一場惡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