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難道不值得研究嗎?我想實驗室會喜歡它。”
“請別代表所有實驗室,謝謝。”有人反駁,“即使我們是科學家,對某些‘深淵’的好奇心也該適可而止。按這個細胞活性,哪怕我只取一塊肉放在實驗室里,沒準過幾天它就變成了新的黑山羊。這樣的后果我無法承受,我進化了32年的腦子不能便宜了它?!?/p>
大概是他說的可能不無可能,收拾尸塊的人不約而同地閉了嘴。
可黑山羊實在被拆得太碎,稱得上“尸橫遍野”,科學家們忙活了半天也沒處理完,吐槽得一個比一個犀利。
“我明白了,只要處理過一次城市廢墟,就不會再喜歡任何超級英雄的電影。”
“收拾吐了算工傷嗎?”
“我這輩子都不想吃羊了,我需要一個心理醫生,聯邦必須賠償我的精神損失費?!?/p>
斷斷續續地拾掇了三天,人類總算處理掉黑山羊。只是,人類在殘骸的處理上產生了分歧,科學家要求毀滅性焚燒,可政客和資本家卻想利用。
他們的想法很簡單,黑山羊細胞的再生能力這么強,可不可以用在人類身上?比如延年益壽、青春永駐、長生不老,或是做一些藥物研究。
這想法委實瘋狂,可結合人類的欲望看又非常合理。富商和政客的所求,不就是健康長壽、日夜笙歌嗎?
由此凱特才明白,在所有變異動物中唯獨黑山羊是真正的魔鬼,它生前sharen如麻,死后更是sharen不見血。
令它存活的不是再生能力,而是人心的欲望。只要人心有邪念,它就可以千次萬次地復活,從實驗室的器皿中,從人類的胃袋里……
不,她絕不能讓這種情況發生!阿瑞斯拆碎了它卻一口沒吃,這樣反常的舉動還說明不了原因嗎?
凱特辭別戴維,沒再參與芝加哥的災后重建工作,也沒加入逮捕懷登姐弟的行動。托阿薩思的福,她現在是恐龍之友·調查局的貴賓,想出入哪里都行。
因此,她以“病原體之母”的名頭參加了大會,面對一眾政客和富商給的壓力,她義正言辭地說道:“毀滅黑山羊,立刻馬上,不要拖!”
有富商嘲諷她,作為“病原體之母”,她就是萬惡之源。像她這樣的人有什么資格要求停止研究,明明是她造成了一切,她要負責。
可惜凱特有備而來,不僅沒給他們反嘴的機會,還為幾年前的自己翻了案。
她表示,她的病原體只是半成品,從未投入過使用,也沒進行過活體實驗。她確實想在小白鼠身上試試,可她還來不及實驗,懷登姐弟就剝奪了她的成果,冤枉她入獄,還殺死她的弟弟。
凱特:“接手實驗的人是阿特金斯博士,實驗室設在太空站,后續的事你們都知道了。我想,該為芝加哥慘案負責的人不是我,而是明知道我無辜卻還無動于衷地把我送進監獄的——各位。”
她笑了:“你們誰收了懷登姐弟的錢,敢不敢站出來?”
凱特在大會大殺四方,唇槍舌戰近四個小時,最終以一票險勝,讓與會者通過了“毀滅黑山羊”的決議。
但她也知道,他們絕不會乖乖毀滅黑山羊,肯定會盜取一部分、組建實驗室研究,人心是個什么成分,吃過大虧的她還不清楚嗎?
無可奈何,凱特只好給出致命一擊:“我的恐龍朋友對黑山羊的氣味很敏感……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