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對一頭龍來說,再奢侈的人類生活都沒什么意思,他們又出不了地球,更無法觸及神秘莫測的星空。
有那時間享受,她還不如在新世界精進一下中文中的古文,馬上要奔三百歲了,一頭龍看不懂古文說不過去吧?
思緒逐漸飄遠,而在一個拿著報紙、頭發(fā)斑白的男人踏進酒館后,原本吵鬧的氛圍就被他興奮的聲音蓋過去了。
“嘿,老伙計們,你們看到最新的消息了嗎?”
男人的大紅鼻子抽了兩下,眼中帶光,“我們的軍隊正在策劃一次決定性的反攻,征兵的隊伍今天下午就會來到這里!對,你沒聽錯,會來圣約翰縣!”
“有誰愿意跟我一起上車的嗎?”
“我們會在6月5日前進入基地,成為關鍵戰(zhàn)局的一員!或許這場該死的戰(zhàn)爭很快就能結束了!”
酒館靜了幾秒,窩在吧臺下的阿薩思心念電轉。
有戰(zhàn)爭?
美國在打仗?
離譜,美利堅能跟誰打仗,二戰(zhàn)不是早就結束了嗎?難道這世界開
離開并不是難事。
美軍在征召炮灰一事上一向積極,言必行,行必果。這不,下午三點左右就來了幾輛軍車,其中一輛上坐著荷槍實彈的大兵。
軍官的話術十分洗腦,他先是站到臺前罵了五分鐘“你是廢物”,再用五分鐘把“你的價值”與戰(zhàn)爭勝利捆綁在一起。
用激將法喚醒他人的反抗之心,再用奮斗論激發(fā)反抗者想改變人生的意志,最后以“戰(zhàn)爭英雄”為餌畫下一塊大餅,甚至搬出隔壁的城市有一位年過花甲的老兵重返戰(zhàn)場,連枯骨都想在生命的末尾燃燒一把,尚且“年輕”的你憑什么不去?
好了,一整套絲滑小連招下來,他們招到了兩卡車“霍頓”,幾乎是搬空了常去酒吧的人。
這下子,圣約翰縣的酒吧也難以維系了……
阿薩思打了個哈欠,揣著手趴在軍車的頂部,順溜地離開了縣區(qū)。
一路兜風,安全過檢,無人察覺。當“霍頓”們被放在二等兵區(qū),軍車拐個彎入庫時,阿薩思一躍從車頂跳到建筑物屋頂,幾個起落蹦向更高處。
她也沒避諱攝像頭,反正它們怎么拍她都是一只貓。找個視野開闊的地方坐下,俯瞰軍營中二等兵的運作,阿薩思記下了他們領取戰(zhàn)服、金屬銘牌的地點,也記下了他們按8到10為一組的分配。
想混進去不難,但不能是軍官。
軍官的身份核查十分嚴格,尤其是戰(zhàn)爭期,他們就連出入會議室都得核實虹膜和指紋,不利于她的潛入計劃。
可二等兵不同,上層對他們的定位等同于“炮灰”。他們的資質良莠不齊,身體素質有好有壞,推他們上戰(zhàn)場時壓根沒指望他們能活下來——既如此,何必嚴格審核身份呢?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