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巨鷹一根根掉落的尾羽,她看著它說道:“禿毛雞。”
澤菲爾:……
伴著一聲憤怒的鷹唳,巨鷹王子破了大防。
而后,它們飛出了密林的上空,再一次斗得你死我活。
阿薩思的龍穴里多了一堆巨鷹的羽毛,這是她收獲的戰利品。
她只打傷了巨鷹,并不與它死斗,一來是顧及巨鷹族群的數量和報復,二來是顧及澤菲爾的自身價值,這只鷹雖然欠扁,但仍有可用之處。
比如她咬傷了它,吞了它的血,這幾日在高空練習飛行總覺得連罡風都變得溫柔了點。
而且,她感知到了風的靈性和力量,也在嘗試著改變風的形態和速力……她不知道這算不算“魔法”,可與風共舞的新奇感讓她愛上了飛行。
阿薩思記仇,但她不會自尋煩惱。記不起真名就不記,想不起來歷就不想,她永遠沉浸于當下的體驗,卷著每一個進步的臺階,至于過去與未來——不好意思,她不想做無用的設想,這只會消耗她的精力。
只是她沒想到,她不好奇,精靈也不好奇。
永生族壓根不在乎她有多少秘密,他們活得太久,知道得太多,早對大多數所謂的“秘密”失去了好奇。
阿薩思:“你不好奇嗎?我忘記了真名。”
她說話逐漸變得流利,只是語速依舊緩慢。
萊戈拉斯失笑:“連你也不記得自己是誰,我好奇就能知道答案嗎?”
“交給時間吧。”永生族自有一套擺爛的邏輯,“或許三千年以后,你就想起來了,一開始有接受不了的可能。但再過個兩千年,你一定會放下,然后愿意告訴我了。”
萊戈拉斯:“這種事,五千年以后再說吧。”
他很體諒朋友的難處,反正精靈活得長。
阿薩思:……
她到底學不來精靈的松弛感,自打巨鷹說了句“你活在未知的危險中”后,她又開始了卷王的日常,總想著防患于未然。
她不知道,五千年后她還在不在了?
阿薩思:“五千年,好漫長,或許我……”
萊戈拉斯:“或許你的敵人都死了,而你還活著。”永生族的邏輯永遠自洽,“阿薩思,只有你活得夠久,任何問題都不會成為你的問題。”
“因為,時間會幫你解決一切問題。”
對此,萊戈拉斯舉出了一打例子,比如魔王的走狗·半獸人恨透了精靈,可精靈命太長,把半獸人熬死了一批又一批。
比如矮人王掠走了諾多精靈的財寶,占為己有、藏在山里。可架不住精靈命太長,他死了、山崩了,精靈只是等了八百年,就不費一兵一卒地拿回了財寶,還帶走了不少矮人的珍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