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薩思勾唇:“也是最快的感染方式。”
多琳一愣。
“四號站淪陷了那么久,你們怎么確定實驗室中的工具一定無毒可用?”阿薩思一針見血,“冰封、解凍,天花板和地板都是水,而活性強大的細胞可以隨水流動,附著在任何物體上——肉眼看不見細菌并不代表沒有細菌,多得是。”
旋即她指向朱莉:“而你,朱莉。”
“身為一名有執照的醫生你不清楚這一點嗎?你居然用實驗室中的工具給自己取了血。”
朱莉是待她不錯,很友善,但并不妨礙她懷疑她。
不為別的,就為朱莉對“未知細胞”的描述過于全面,連“自證方案”都給得那么利索,就像是……她很了解這一流程一樣。
阿薩思:“總之我不同意取血驗證,這只會增加感染幾率。”
朱莉臉色一白,她注視著自己包扎的手指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“那你又是怎么回事?”這群大兵是跟她過不去了,約克也舉槍對準她,“你只是一個廚子,怎么對實驗室的事這么了解?”
阿薩思:“廚子怎么了?我可是德國的廚子,接受德國的教育,你是在質疑德國教學的含金量嗎?”
大兵是不懂德國教育的含金量,可在場的科學家不會不懂。一個落榜的美術生都能掀起世界的動蕩,或許一個正規的廚子也不容小覷。
多琳接受了她的理由:“她說的沒錯,我們不能這么草率,或許還有別的方法。”
威廉:“先隔離,最好一人一個房間,不過這里的房間夠嗎?”
萊科:“要是晚上有人逃跑怎么辦?”直升機就在外面。
不同于一開始的平息風雪,阿薩思讓外界的風雪更大了一點,并吐出箴言:“偷跑的人會跟直升機一起墜毀。”
面對這種細胞級的感染物,在她沒徹底消滅掉它之前,她不會放他們離開,即使這會造成無辜者的死亡。
但沒辦法,為了不讓人類的世界變成第二個浣熊市,她得做這個劊子手。
之后,夜更深了些,隔離也開始了。
威廉要維修無線電,他得和設備呆在一起;研究者得修理錄音機,他們也有了固定的地方。朱莉和萊科進入實驗室,派格被單獨隔離在衛生間,而走廊上的尸體沒有處理,阿薩思路過它,與約克、多琳共處一室。
這注定是難熬的一夜,不會有人真正入眠。
果然,僅是挨到零點就出了事,原本在維修無線電的威廉居然摸上了直升機,被關注著直升機的大兵一把逮住,把他拖回屋里。
“我發誓,我沒有逃跑!我只是想借用直升機上的設備,四號站的無線電根本修不好!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