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重要的是,這也會讓他們近七年的努力毀于一旦。
“博士說是‘初試’,第一次植入主要是為了看雙方對追蹤器的感受性和適應性怎么樣。等它們進入亞成年,追蹤器會再更換,但到了那時,微型炸彈也會植入。”
“微型炸彈?吳博士還真舍得,這兩只可是他現階段最杰出的作品了。”
行車半小時,入籠五分鐘。裝著她的大鐵籠從卡車上順坡而下,平穩落地,而她敬業地裝睡,任是人類怎么檢查都紋絲不動。
少頃,研究員開始集聚,他們拿著一個巴掌大的追蹤器站在她身后,還伸出手撫摸她的后頸,似乎在找植入的位置。
后頸?
膽子可真大,她的后頸可不是塊好地方。
常年在獵殺與被獵殺的搏斗中成長,她的后頸被沼澤鱷啃過,被食人虎咬過,也被成年河馬狠狠撞擊過。
或許,正是因為頸骨脆弱又致命,所以在后頸多次受創后,她的身體自發自動地開始進化,竟是沿著一整根脊椎催生出了大片龍刺,直至尾骨。其中,龍刺尤其以后頸的部位最堅硬,也更容易產生應激反應。
防御機制是身體本能中的本能,無論她是沉睡還是昏迷,它都會自動開啟,完全是一種深入骨髓的經驗模式。
也就是說,她控制不了——
果然,當大意的研究員摸上她的后頸,“危機感”立刻在體內baozha。
那一排乖順服帖的龍刺瞬間變硬,像炸毛的刺猬一樣張開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扎穿了研究員的手,而這倒霉蛋緩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。
“啊!不,我的手!”他尖叫著抽出手止血,痛地跪在地上,“不,不!它刺穿了我的手!”
做實驗的手幾乎是研究員的第二條命,他有多崩潰可想而知。
人群騷動起來,很快遠離了阿薩思,誰也不敢再冒然靠近她,哪怕她“昏迷”著。追蹤器在研究員之間轉了好幾手,直到吳博士親手接過它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