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薩思:“我的唾液中有一種酶,可以阻止血液凝固。”那是頂尖掠食者的標配,“要么你體內產生抗體,要么讓活血把它沖出來,你挑吧。”
克拉克:……
再一次,他深刻地體會到了父親的用心良苦,明白了為什么不允許他對別人用超能力。
對他來說,使用超能力是尋常,如喝水吃飯一樣簡單。可之余別人,很可能是一場避無可避的災難,他的習慣或許會為他人帶來創傷。
說實話,他兩個都不想挑,更不想再被咬。可他好像別無選擇,他的父母精準地把他的報應帶回了家。
克拉克有氣無力:“怎么解釋,我們打了一架?”
“不是在賽跑嗎?”
“什么賽跑會流這么多血?你以為我們是在大草原上捕食角馬嗎?”
肯特家,燈光下。家長兩位,泥猴兩只,其中一只脖子上纏了繃帶。
“你是說……你們在玩一場‘角馬游戲’,你成了角馬,阿薩思成了獅子,她入戲了差點把你咬死,對嗎?”
克拉克灰頭土臉地點頭:“抱歉,爸爸,砸壞了不少玉米。”
“這不重要。”喬納森的地獄笑話雖遲但到,“很高興你又用到了醫藥箱,或許我可以給它貼一個克拉克專屬的標簽,在阿薩思沒有改掉咬人的習慣以前。”
“爸爸!”
“好吧,小子,希望你下次能做獅子。”喬納森看向一旁“安靜乖巧”的阿薩思,喃喃道,“這怎么可能是獅子呢?”
一家人簡單用過晚餐,克拉克收拾起上學用的東西,阿薩思還在做輕按、擰毛巾的練習。
當電視放起近期的熱劇《老友記》,她跟肯特一家坐在沙發上看,耐心地觀察著劇里劇外人類的日常。
末了,他們關閉電視,帶狗巡夜,檢查家里是否漏水漏電。之后便是洗漱清潔、上床睡覺,而第二天又會重復同樣的日常。
閣樓的空氣中帶著裝修的味道,阿薩思開了一點窗,又躺回床上注視著天花板。她覺得這么“浪費時間”也不是個事,左右睡不著,不如看看書。
于是,她從松果中掏出了一本《機械原理》。
翌日,阿薩思依舊爬下了樓。有進步的是,她這次刷牙控住了力道,沒擠出太多的牙膏,也沒把毛巾擰破。
瑪莎毫不吝嗇地表揚了她,又耐心地指導她穿上t恤。可這四個洞的玩意兒著實難搞,她鉆進去以后不知該往哪個洞走,折騰了會兒才成功套上。
早餐擺了上來,桌邊坐著喬納森,克拉克不知去向,只有二樓的鬧鐘響了兩次,最后一次被砸了。
瑪莎:“但愿他還有零錢買鬧鐘。”
喬納森:“希望他別用超能力跑到學校。”
直到阿薩思啃完半個三明治,二樓才傳來一聲震天響,睡得一頭亂的克拉克套著襯衫,一只腳往下蹦,另一只腳套襪子,四肢“亂中有序”地收拾著自己,闖進了衛生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