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能說,“刻板印象”讓不合理變得合理,阿薩思如愿坐上了警車前往海邊,去莫須有的山洞尋找遺失物。
看著車窗外掠過的風景,阿薩思冷不丁問道:“今天是幾月幾號?”
警員順口答:“5月31日……誒,你的日語很棒!”
阿薩思沒有客氣:“因為你們的英語不怎么樣,所以我只能說日語。”活見鬼,她幾乎聽不懂日式英語在說什么,一句話下來完全是一個發音。
“……對不起,給你添麻煩了!”
在短暫的交流中,阿薩思得知眼下是1998年,而她身處日本島。很明顯,她在蛻皮期進入了新世界,根據套路,她
理佳的奶奶名為“惠子”,是位年過六十,干瘦卻健康的老人。
縱然承受過失去伴侶、子女的打擊,她依然頑強地生長著,為當時年幼的理佳撐起了一片天。
一艘老舊漁船,一手捕魚技術,看海吃飯,憑運氣回來。她磕磕絆絆地拉扯著理佳長大,護她周全,送她上學,為她規劃未來——短短幾十年,她的經歷成了她的閱歷,豐富了她的智慧,也增益了她識人的眼光。
是以,當阿薩思提出“想給院子做個修改”時,她沒有拒絕,很爽快地同意了。
阿薩思:“你不怕我改砸了嗎?”
惠子奶奶一笑,注視著庭院,嘆息:“仁科家不能一成不變,得走出變故帶來的陰影。”又意味深長道,“我想,你做的選擇總是對的,畢竟,你是從深海來的人。”
看破不說破,這是人老成精后的生存智慧。
她不會多問一句“你到底是誰”、“你來這里的目的是什么”,只要來客對仁科家伸出援手,對理佳無害,那就是座上賓。
惠子:“法律沒有禁止我們在自己的庭院里種植果蔬,只是,如果樹枝蔓延到鄰居的院子里或是妨礙了道路,就會引起糾紛。”
所以,仁科家的庭院只種了些觀賞性的樹,每個季度按時修剪,如是十來年了。
阿薩思點頭,表示明了:“你懂得很多。”
她對任何人都是平輩稱呼,惠子早已見怪不怪。左右她有“外國人”的頭銜,哪怕表現得再“無禮”也會被人諒解。
“過譽了,我只是讀過幾年書。”
惠子告訴她,自明治維新以來國家就實行義務教育,她成長于日本戰敗后,接受了足年的教育,具備一定的知識。再加上喜歡看書,自然而然會“懂不少”。
“書可以溫養一個人受傷的靈魂。”惠子道,“我就是這樣治好了自己……”
接著,她話鋒一轉:“聽理佳說,你最近在為入學的事煩惱,是嗎?”
阿薩思看向她:“你有辦法?”
倒也不是非得入學,只是比起一身班味,還是做個學生清新點。身份無害,又有事干,還能學些東西,不是個很好的選擇嗎?
“是有一個辦法。”惠子對本地的習俗很了解,“千葉縣有不少神社,每個神社都需要招侍奉的巫女,而成為巫女不需要學業成績證明。”
“只要你未婚,有姓名住址和聯系方式,再提供健康證明,有很大的可能進入神社學習。而以‘巫女’的身份入學,一般能跳過學業單和推薦信的步驟。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