布萊爾的記錄中可是說過,“怪形”是一種智慧生命,在同化人類時也會同化他們的一切,包括知識、經歷和性格,甚至記憶。
血液觀察法、填充物檢查法,全是上兩輪玩過的“自證游戲”。這對于
天寒地凍,風暴迷蒙。
唯一的熱源近在咫尺,她發出了邀請,它接受了蠱惑。它有所察覺,眼前的“人類”與其他人類不同。
零下六十度的天,她伸出不戴手套的手,掌心高熱。它本能地蹭了上去,融化在她的掌心里,把她的手同化成自己的一部分。
瞬間,籠罩著她的力場把它識別為她的“手”,將它裹入其中。
溫暖的氣息撲面而來,就像用壁爐的火烤著面包,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干燥的麥香味。
凍結的細胞逐漸恢復活性,蒸干了水分。它迫不及待地包裹住她的手,把軀體翻上來,“吃”掉她的胳膊、肩膀、頭顱,猶如一大桶富有彈性的史萊姆,將她囫圇個兒吞入其中。
阿薩思沒有反抗,敞開了自己的力場,允許怪形從她的皮膚、血肉侵入,允許它與她的細胞混在一起。
當感官的體驗細致入微,她能感受到它附著于血管骨骼之上,正在做最關鍵的侵蝕步驟。它如入無人之境地闖進來,旋即,阿薩思閉上眼,封閉了自身的氣場。
她不再與外界的自然能量做交換,同時也封住了它的所有退路。
同化開始了。
不過,是以她的基因為主導的同化。
它沒有猜錯,這個“人類”確實與眾不同。
一進入她的細胞,它就嗅到了來自蠻荒的生命氣息,其中游離的每一點介質都充斥著自然能量,它仿佛再次聽到了宇宙的召喚,回歸到祂的懷抱之中。
如果它能像人類一樣流淚,或許它已經淚流滿面。
它久違地感受到了自由的滋味,它有一種直覺,只要它能完美同化這個“人”,它就能復歸于無窮無盡的星海,在次元夾縫中生存。
為了回到被捕獲之地,它會同化她。可它萬萬沒想到,當它把最后一縷身體縮進她的體內,蟄伏于血管經絡上、即將開啟全面侵蝕時——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