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為祂想先弄死我。”
可她是真難殺?。?/p>
當法國室友呼呼大睡時,阿薩思還在看書。點一盞小燈看個通宵,日復一日,死神守在她窗邊等著她猝死,觀察了一周才發現她根本不用睡覺。
她會在離開宿舍前檢查一遍電源、燃氣和門窗,會隨手關門,會垃圾分類,會把可燃物分類放好,還把打火機收進鐵盒收納,更不會在洗漱時聽音樂、玩手機,連插線板都要妥善安置,祂完全找不到下手的地方!
祂原本以為只是她特別難殺,可在舊金山大學轉了兩周,祂發現華國的留學生都難殺。
他們吃飯不用刀叉,用鈍頭的木筷;他們跑步不吃棒棒糖,以防摔倒chajin喉嚨;他們腸胃極佳,吃白人餐不會過敏或中毒;他們每天保持著“微死”的狀態熬夜學習,靠咖啡續命,可就是死不了。
死神:……
除了這,他們還穿著含有甲醛的貼身衣物,喝著家鄉帶來的糖精飲品,親手煮一頓科技與狠活,再安詳地躺進黑心棉睡覺,醒來依然“容光煥發”,體質與眾不同。
最離譜的當屬祂準備找兩個難殺的練練手,結果一個起床后化妝涂歪了口紅,認為“不宜出門”,當即取消了約會;另一個去球場的路上鞋帶散了兩次,大罵“晦氣”,不如回宿舍蹲坑。
他們不玩滑板、跑酷、試膽游戲,不干露營、飆車、荒野求生。由于活得過于本分,死亡的漏洞自然就小了。
死神意識到,在這個校園里,祂無法通過“合理”的手段致人于死地。似乎除了實驗室,學術圈沒什么致死的地方。
祂耗在這里太久了,或許,祂該去找漏網的羔羊了。
對于fbi會找上她這件事,阿薩思早有預感。
是以,當雙方坐下來攤牌時,阿薩思沒有打太極,而是與對方一樣開門見山。
“或許你能解答我們的疑惑,阿迪斯,不,我應該叫你‘女巫小姐’。”特工將一份資料、幾疊照片和一卷錄像放在桌上,道,“很抱歉,我們未經你的允許監視了你的蹤跡,當然,我們也監視了薩姆幾人,之后發現了一些……不可思議也無法解釋的事。”
特工道:“在接觸你們之前,我不相信世界上有死神??涩F在,我有點不得不信了?!?/p>
“從北灣大橋活下來的人在相繼死去,而你和薩姆幾個頻頻遭遇意外,甚至市中心發生了一起離奇的地鐵轉移案……”
他往前推了推照片:“我們分析了你們前往銀行的錄像,發現你似乎有預知危險的能力,女巫小姐?!?/p>
“所以,你能為我們解惑嗎?”
“這一系列的事件到底是與死神相關,還是與意外相關,亦或是……與巫術相關?”
阿薩思直截了當:“跟死神相關?!?/p>
“這世上真有神?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