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long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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yesterday
這首歌,秦彧聽過無數遍,自己也唱過。它所伴隨的記憶,鐫刻在時光中,沒有一絲褪色。
纖長的手指在黑白琴鍵上翻飛,和著低啞的歌聲。十五歲的少年,懵懵懂懂地注視著禮堂中央,記住了一個叫許彥清的人。
許彥清沒想過再次遇見秦彧。他長得和自己差不多高了,也壯實了;在劉建東手下做事,出路應該是不錯。
“累了嗎?”黎文山看了眼副駕的人,“彥清?彥清!”
“啊?”許彥清神色恍惚。
“啊什么啊,”黎文山撤回視線,“那個小學弟讓你這么難忘?”
“不是,”許彥清笑了,“我就是覺得時間過挺快的,他都長這么大了。”
“說得好像你看他長大似的,”黎文山差點沒被噎住,“不過他剛入學那會兒還瘦瘦小小的,現在也畢業快一年了吧。”
“嗯。”許彥清微微點頭。
重重燈影從車窗外快速掠過。
“你如果沒有離開學校——”黎文山說到一半忽覺失言,退學的事一直是許彥清的痛處,“抱歉。”
“沒關系。”許彥清悠然地靠在椅背上,“這幾年我過得很充實,也穩定下來了,沒什么好忌諱。”
最痛苦的階段都一個人熬過來了,他覺得完全不需要朋友特意照顧自己的情緒。
“你能這么想就好。”初夏的天氣已經開始悶熱,黎文山關上車窗,打開了空調。“對了,你知道嗎,周晗也要來a市了。”
“周晗?”許彥清在腦海中略加搜索,很快想起了這個名字,當年外院的院花,因為同在文娛部,他們共事過,還一起登臺演出過,不可能毫無印象。
“手續辦下來,再一兩個月的事。”黎文山猶豫了一下,接著說,“是她主動請求調職到這邊的。”
“為什么?”
周晗是土生土長的s市人,從小到大都沒有離開過,就城市發展來說,s市也比a市強得多,按常理她不可能愿意來這里。
黎文山瞥他一眼,嘆了口氣:“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裝糊涂?”
“我能知道什么。”許彥清閉目養神,沒打算接下這個話題。
“你可是不知道,當年你一走,學校里多少人心碎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