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怎么回事?”許彥清微微蹙眉。
“你們很熟嗎?”
“也不是吧,就一起在學生會呆過。”許彥清盡量說得輕描淡寫,他不希望母親過多腦補他和周晗的關系。
沈嘉蘭慢慢舒了一口氣:“你也到了這個年紀了。”
“媽,”明白母親意有所指,他趕忙說,“我才二十五歲,怎么就到年紀了?”
沈嘉蘭沒在意他的話,又問了一句:“那秦彧呢?”
“秦彧怎么了?”聽她提起秦彧的名字,許彥清的心突地猛跳兩下。
“你不要以為我看不出來,”沈嘉蘭笑容慈祥,“他們兩個都對你有意思。”
“咳,”許彥清本來有些緊張,可看沈嘉蘭的樣子一點都不生氣,也就順著她的話,半開玩笑地試探:“媽,那你覺得他們誰更適合我?”
沈嘉蘭睨他一眼:“你不是剛才還說沒到年紀嗎?”
“嗯是啊,”許彥清尷尬,“所以也就隨便說說。”
“要我說……”沈嘉蘭收起笑容,神色帶了幾分嚴肅,“還是秦彧吧。”
許彥清再度被母親震撼到,她究竟有沒有意識到秦彧是個男孩子這個事實?
“為什么?”許彥清笑了,“他可是男人啊,媽你真的不介意?”
“介意又怎樣,”沈嘉蘭一副“你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”的表情,“因為你喜歡的是他。”
許彥清面對秦彧與周晗時不同的情態,早一絲不漏地落入沈嘉蘭眼中。
饒是淡定慣了的許彥清這會兒也臊得面紅耳赤,沒想到母親三言兩語就把他那點百般隱藏的心思揭露出來。大概,是知子莫若母吧。
“所以,他跟你說開了嗎?”沈嘉蘭又問。
“呃……沒有,”許彥清搖搖頭,“你也知道,他臉皮薄,哪好意思這么快就表白呢?”
“他不好意思說,可以你先說啊!”沈嘉蘭繼續語出驚人。
許彥清:“……”合著在母親眼里自家兒子的臉皮就很厚嗎?
許彥清躺在床上,心情前所未有的輕松。
那個晚上,心境發生變化的不止秦彧一人。
正如黎文山所言,許彥清在大學時是男神級的存在,明里暗里對他有過好感甚至付出行動的人為數不少。他開朗、率性、說話不著調……卻從未真正給他人留以曖昧的空間。或許意識深處,他是不屑于被任何人牽絆的。
對于秦彧,最初也只是覺得好玩而已。許彥清是家中獨子,他想如果自己有個弟弟是不是就像秦彧那樣呢?
記得有次在訓練場外,看著剛入學的秦彧參加軍訓,軍姿站得筆挺,一動不動,卻在發現不遠處的自己時,眼睛倏地放大,嘴角一咧幾乎笑出來。教官大喊了一聲“你往哪兒看呢!”秦彧才不甘不愿地移開視線,繼續目視前方。黎文山當時也在場,對他說“你那個小學弟真有意思。”許彥清淡笑,是啊,他就是這么有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