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許彥清正有此意,他讓秦母挑選了合適的時間和地點。
那天,許彥清穿了演出時才穿的高級襯衣,提前在咖啡廳等候。
“抱歉,我來遲了。”
秦彧的母親梳著一頭利落的短發,看起來很年輕,好像還不到五十歲。
“沒關系,我也剛到。”
“我們碰面這件事,我希望你沒有和秦彧說過。”秦母坐下后對許彥清道。
“當然。”
“嗯,我相信你,許先生——”秦母點完飲品將菜單交還給服務生,再次看向許彥清,“其實我老早就聽說過你。”
許彥清看著她,一言不發,但露出了些微詫異的神色。
“我們家秦彧高中的時候就提到過你,”她繼續說,“那個孩子從小就比較孤僻,工作以后才好點,以前他朋友少,很多事情也不太愛跟家里人說,能被他掛在嘴上的可能你是唯一一個吧。”
“嗯,我知道。”許彥清的唇邊浮過淡淡的笑意。
“他這些天一直在試圖說服我和他爸爸。老實說,如果他的對象是其他男人,我可能還不至于那么排斥,但是你——”,她稍加停頓,“我不認為你適合他。”
許彥清心頭微驚,但面色未變:“為什么?”
“秦彧大學的時候有一陣情緒很不好,雖然他不會直說,但是我看得出來。”秦母放下手中的杯子,“后來我才明白,那是因為你。”
許彥清的后背冒出了汗。
“你很會隱藏,”秦母說,“我也是后來才知道你是那個許家的獨子。對于你家里的事,我很遺憾,可是我也只有秦彧一個孩子,必然更偏心他。”
“我明白。”許彥清輕輕點頭。
“秦彧比你單純得多,其實如果不牽扯他,我是很佩服你的。”秦母滔滔不絕地說,“你很強,或許只要你想,沒有做不到的事。你這樣的人,任何情況下,都不會依靠任何人,所以我覺得你們不合適。”
許彥清靜靜望著她,有些疑惑,又隱隱約約地明白了什么。
“兩個人在一起,長久地走下去,是需要互相依賴的,否則遇到什么情況,我很懷疑你會像當年那樣,默不作聲地一走了之。”她說完,長長地吁了口氣。
“阿姨,我不這么認為,”許彥清笑了,“您如果問秦彧,他也一定不愿意依靠別人,他那么努力,就是希望能夠靠自己的力量生存,也讓你們真正卸下肩上的擔子。”
秦母皺了下眉,但沒有否認,他說得確實沒錯。
“因為兩個人之間,未必一定要互相依賴,也可以是彼此擔當。”許彥清直視她的雙眼,“當年的我除了我媽,沒有別的牽掛,我的確不會為別人停留,但是現在——對我來說,秦彧也是我的家人,我的擔當。”
“說得真好聽,那么許先生,”秦母的臉色和緩下來,只是語氣依舊生硬,“我和秦彧他爸不會給你們任何經濟上的支援,你們就靠著自己的擔當走下去如何?”
許彥清聽了卻很高興:“謝謝您,阿姨。”
“謝我干什么?我都說了不會幫你們。”
“我謝您是因為您愿意給我們這個機會,這樣秦彧就不會為難,至于其他,本來就是我們應該做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