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謝您是因為您愿意給我們這個機會,這樣秦彧就不會為難,至于其他,本來就是我們應該做的。”
秦母扭開臉沒再看他,不知在想什么。
許彥清從外面回來,無論對沈嘉蘭還是秦彧,只字不提見過秦母的事。
入秋后天氣并沒有馬上涼下去。
許彥清總覺得最近沈嘉蘭看他的眼神十分怪異,好像欲言又止。要說他和秦彧的關系母親都是知道的,不可能是為他的感情問題煩惱,其他方面按理說更沒有需要她操心的。許彥清對此感到疑惑。
他辭了咖啡館的工作,大部分時間用來復習英語。雖然他仍喜歡彈琴,但家里小沒有琴,去大學練還是比較麻煩,干脆騰出時間準備翻譯考試。
這天他看完書進洗手間沖了把臉,抬頭看見鏡子里的自己,脖子上的痕跡若隱若現,即使過去兩天也沒有完全消退。
許彥清一邊擦手,一邊盯著那個地方看,越看越明顯,之前怎么沒發現呢?再聯系到沈嘉蘭古怪的神色,他心里一個咯噔,還是在母親面前丟光了臉。
可是這也很正常吧?和長輩長久一起生活,免不了有這種小尷尬的時候,他打算旁敲側擊地跟母親說說,起碼要讓她稍微習慣一些。
“媽,你是不是想對我說什么啊?”沈嘉蘭看電視的時候,又一次下意識地看向兒子,許彥清忍不住問她。
“唉。”沈嘉蘭把電視機的聲音調小,神色復雜地望著他。
許彥清不自在地提提衣領,卻是欲蓋彌彰的味道。
“我本來……以為,”沈嘉蘭說得吞吞吐吐,“你才是——男孩子的那一個……”
“什么?!”許彥清被狠狠地噎了一下,半天沒反應過來。
“就是……你和秦彧在一起,總要有一個當女孩子的——”她看到許彥清近乎抽搐的表情住了口,“不是這樣嗎?”
“什么男孩子女孩子的,”許彥清哭笑不得,不過總算明白母親的糾結點了,“媽,我們都是男孩子。”
“可是——”
“至于具體怎么……那個吧,根本無所謂,”他揉揉眉心,“秦彧又不會跟我爭這個,都是我要求的。”
沈嘉蘭還是十分困惑,她從未接觸過同性戀,完全不明白兩個男人之間是怎么像夫妻一樣過日子。
“反正我們都覺得挺好的,就……倆男人也沒什么特別的,還不都是過日子,感覺對了就行。”
“我可能就是沒完全習慣,”沈嘉蘭也覺得不好意思,“你畢竟是我兒子嘛……不過也對,你們都能適應就行。”
“咳,媽,你晚上想吃什么?”許彥清及時換了話題,再討論下去他的臉就真沒地方擱了。
“我晚上吃不多啊,”沈嘉蘭靠在沙發背上想了想,“家里還有菜,煮稀飯吧,再買幾個饅頭你們倆吃。”
“好,那我順便買點鹵味,豆干和雞翅怎么樣?秦彧也愛吃。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