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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章 水患疑云第一節(jié) 堤壩告急（第3頁）

陳默看出僅憑威嚇是無法讓李石頭招供的，他必須找到更確鑿的證據。

離開縣衙後，陳默來到了李石頭的住處。這是一座很不錯的宅院，b一般的工匠住所要豪華得多。

陳默暗中調查了李石頭的家庭情況，發(fā)現他最近的生活水平確實有了明顯提高。不僅買了新房子，還給兒子娶了媳婦，花費不少。

更重要的是，陳默發(fā)現李石頭在去年大修工程結束後，曾經向幾個商人借過錢，理由是要擴大生意。但奇怪的是，他很快就還清了這些債務，而且還有余錢投資其他生意。

這些發(fā)現讓陳默更加確信，李石頭在去年的工程中確實有問題。但他還需要找到更直接的證據。

陳默決定從工程的具t細節(jié)入手。他找到了當時參與施工的幾個工人，詳細詢問了施工過程。

其中一個叫做王二的工人，在陳默的耐心詢問下，透露了一些重要信息。

「師爺，」王二小聲說道，「去年施工的時候，確實有些奇怪的地方。」

陳默問道：「什麼奇怪的地方？」

王二說道：「按照設計，堤壩內部應該用粘土和碎石填筑。但李石頭說，為了節(jié)省成本，可以用一些沙土代替。他說這樣做沒問題，而且還能多賺一些錢。」

陳默聽了，心中一動：「那你們當時怎麼說？」

王二說道：「我們這些工人哪里懂這些，李石頭是包工頭，他說怎麼做我們就怎麼做。而且他還說，如果有人問起，就說是按照原設計施工的。」

這個證詞非常重要，直接證明了李石頭確實存在偷工減料的行為。但陳默還需要更多的證據來支撐這個指控。

他又找到了當時負責監(jiān)工的縣衙官員。這個官員叫做趙主簿，是個很老實的人。

「趙主簿，」陳默問道，「去年東堤大修時，您有沒有發(fā)現什麼問題？」

趙主簿想了想說道：「當時我確實去現場檢查過幾次，但我對工程技術不太懂，主要是看看進度和用料數量。」

陳默問道：「那用料數量有沒有問題？」

趙主簿說道：「這個當時李石頭報的用料數量確實b預算少了一些，但他解釋說是因為施工技術改進了，能夠節(jié)省材料。我覺得能節(jié)省成本是好事，就沒有深究。」

陳默又問道：「那工程款是怎麼結算的？」

趙主簿說道：「是按照實際用料結算的。李石頭提供了詳細的用料清單，我核對後就撥付了工程款。」

陳默要來了那份用料清單，仔細研究後發(fā)現了問題。清單上記錄的粘土數量確實b設計要求少了很多，而沙土的數量卻沒有記錄。這說明李石頭確實用沙土代替了部分粘土，而且還按照粘土的價格收取了工程款。

有了這些證據，陳默基本可以確定李石頭的罪行了。但他還想了解一個問題：李石頭為什麼要這麼做？僅僅是為了多賺一些錢嗎？

通過進一步調查，陳默發(fā)現了一個重要線索。去年大修工程期間，李石頭曾經欠下了一筆巨額賭債，債主催得很緊，甚至威脅要傷害他的家人。

這解釋了李石頭偷工減料的動機：他急需錢來還債，所以鋌而走險，用劣質材料代替優(yōu)質材料，從中牟取暴利。

但這個發(fā)現也讓陳默產生了新的疑問：李石頭的賭債是怎麼來的？他以前并不賭博，為什麼突然會欠下巨額賭債？

陳默決定深入調查這個問題。通過暗中走訪，他了解到李石頭是在去年春天開始賭博的，而且很快就輸了很多錢。更奇怪的是，那個賭場的老板是個外地人，在李石頭輸錢後不久就離開了江y縣。

這個發(fā)現讓陳默產生了一個可怕的懷疑：李石頭的賭博和欠債，會不會是有人故意安排的？目的就是要b迫他在工程中偷工減料？

如果真是這樣，那麼這次東堤險情就不是簡單的偷工減料問題，而是一個jg心策劃的y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