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兩名當(dāng)事人看不出絲毫反應(yīng),房間內(nèi)的氛圍越來越怪異。
但伴隨著波本開口,沉默氣氛一下子被打破。
他似乎是找到了之前那件事的發(fā)泄口,陰陽怪氣道:“都說了我和這個人毫無關(guān)系,琴酒,難道你平時就是靠著胡亂猜測找出叛徒的嗎?”
很好,有人在心中忍不住感嘆,這沉重氛圍還不如不打破,簡直是火上澆油啊。
即使是平常有事沒事總愛懟上琴酒幾句的基安蒂,此時也頗為有眼色地保持了沉默,安靜待著不敢說話。
不愧是僅僅半年就晉升成代號成員的男人。
同樣半年被賜予代號的諸伏景光禮貌微笑,他大概猜到自家幼馴染是故意這么說的,可是——
他隱含著擔(dān)憂的目光落在黑澤陣身上,對方略微萎靡的神色不像是在作假。
諸伏景光心間隱隱有股焦躁感升起,他明明知道二人有著自己所不了解的計劃,卻只能在一旁看著。什么也做不了,這種無力感令人挫敗……
諸伏景光忽地一愣,發(fā)現(xiàn)不知何時被架在中央的黑澤陣投來了目光,僅僅是隨意一瞥,他卻像是被撫平了所有的情緒一般,再無原先莫名的焦慮。
像是為了避嫌般的,諸伏景光垂下目光,腦海中卻猛地想起零曾經(jīng)對自己說過的話。
那是在銀行案件發(fā)生過后,零向自己講述過那場案件最驚險的片段,然后發(fā)出感嘆:“景,你說得對,我確實應(yīng)該給他更多的信任。”
零說得沒錯,他確實與琴酒截然不同。
“所以……這個人該怎么處理?”
聞言,眾人紛紛看向琴酒,對方是最有處理權(quán)的,畢竟黑澤陣可是長著與他相同的臉。
貝爾摩德抱臂道:“勸你們不要輕舉妄動,那位先生可是要求完好無損地將人送到他那里哦。”
眾人紛紛恍然,這才反應(yīng)過來琴酒為何將人綁過來卻遲遲不動手,原來是有所顧忌。
“難怪你直到現(xiàn)在還不動手,原來是上面有boss在壓著。”這是繼續(xù)在陰陽怪氣的波本,他似乎猶覺不夠,“既然boss這么重視這個人,讓我猜猜……你不會要被對方取代了吧?”
金發(fā)代號成員紫灰色的眸中醞釀著滿滿惡意,均化作尖銳惡毒的語言利器刺向?qū)Ψ健?/p>
此話一出,氣氛倏地變了
即使是剛才一直保持著中立態(tài)度的組織成員,也不得不將注意力重新放回到這場對峙上面。
那可是身為組織中
killer的琴酒啊!
要是這位資深組織殺手都因此失去了那位先生的青睞,那其他人全得再掂量下“冒牌貨”在這個組織中的地位了。
波本的居心再明顯不過,想要以此動搖他在組織成員中的形象,就算達(dá)不到目的,也能趁機(jī)惡心下自己。
只是……雖然琴酒本身有自信不會被他人取代,卻不敢妄加猜測那位先生的意圖。
念及此處,琴酒在所有人的注視中起身,緩慢走向那個與自己有著相同樣貌的人。
在端詳片刻后,冷聲道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眾人這才將視線焦點都放在了之前一直沒有出聲的黑澤陣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