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這才將視線焦點都放在了之前一直沒有出聲的黑澤陣身上。
“總不能也叫做琴酒吧?!被驳俳K究是沒忍住小聲嘀咕著,她秉持著樂子人的心態感嘆道:“這真是太好玩了?!?/p>
隨后被貝爾摩德不輕不重地瞥了眼,立即乖乖噤聲。
組織頭號殺手驀地拉近兩人間的距離,相同的樣貌撞在一起,如同一條根莖上開出的雙生花,外形相似,內里卻截然不同。
黑澤陣感到頭皮被一陣撕扯著,被迫抬起頭仰視對方。
墨綠色的瞳孔中都倒映著對方的身影,黑澤陣靜靜看了半晌對方,仿佛要透過眼眸看出什么,然后忽地短促笑了下。
“我的名字是什么……你難道不是最清楚嗎?”
這句話很是曖昧,要不是可以肯定記憶里根本沒有對方的存在,可能琴酒自己也要懷疑下自己的腦子是不是被動過了。
但是沒有如果,他的臉色難看下來,即使這樣也抵擋不住四周此起彼伏的抽氣聲。
來自組織的殺手并不為所動,審視般地盯著黑澤陣面上神情,似乎在探究對方是否有撒謊的痕跡,但可惜要令他失望了。
馬甲皮下的瀧月凜可是經過訓練培訓才持證上崗的,就連面對三重身份的金發臥底時也沒露出絲毫破綻,更何況這是他耗費時間精心準備的計劃。
“你有想過摧毀組織嗎?”
安室透被問得一愣,隨即不假思索地回答:“當然?!?/p>
作為一名臥底警察,他最大的心愿就是毀掉這個令他和景都身陷囹圄的地方,然后和好友們一同團聚。
警校前輩近乎是寂靜地望著與平行世界無二差異的后輩,原本冷硬的唇線抿起,沒吐出一句話來,卻有某種情感像是要從中呼之欲出。
“黑澤?”金發后輩敏銳地察覺到些許異樣,疑惑出聲。
仿若深綠色寶石的眸子垂下,其中情緒轉瞬即逝,脆弱一面被收起,他重新回到金發后輩最熟悉的神態,嘴角翹起輕微弧度,帶著一股子鋒利感。
“不用你說,我這個前輩自會走在最前面?!?/p>
無論在警校還是組織,他都將在前方帶領并守護后輩們。
他應當這樣做。
我必須這樣做。
黑澤陣已經經受不起后輩們再一次的全軍覆沒了。
所以,在他原來的計劃里,自己會“不小心”被組織的人——也許就是琴酒本人抓住,作為獻給組織boss的貢品。
但他沒料到,自己會在被押送往組織的路上遇到安室透。
后者頂著波本顏擋在組織成員面前,面上似笑非笑,將幾名成員嚇得不輕,但黑澤陣總感覺這冷笑是沖著自己來的。
被綁起來的銀發男人并不像他事先想象的那樣狼狽,也沒有明顯外傷,看著除了被限制行動沒其他問題。
但是……
安室透瞇了瞇眼眸,令被注視的對象立即感到一陣如芒在背,“這次的目標看著很膽小啊,都不敢和我對視?!?/p>
再次避開金發青年掃來的目光,這下子他心中可以確定了,對方就是在陰陽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