紫灰色眼眸中的怒火已經(jīng)不加掩飾,安室透忽然有些后悔和對方做交易了。原本他還以為對方可能有什么重要理由,但現(xiàn)在看來不過只是個找借口掩飾自己行為的瘋子罷了。
他掩去眸中的失望,“這樣的借口可說服不了我,看來這項交易還是到此終止為好。”
畢竟他可沒有把握能和一個瘋子做交易。
說著,安室透轉(zhuǎn)身就要離去。
身后卻忽然傳來男人淡漠的嗓音——
“你是在為那兩個警官而生氣嗎?放心,我并沒有打算傷害他們,提前在炸彈里放上了聲音裝置,只要炸彈進(jìn)入倒計時,他就會發(fā)出響聲來提醒附近的人。”
安室透不解地轉(zhuǎn)過身,“計劃這么一場戲,最后卻什么也沒有得到,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?”
“難道說……”他突然想到什么似的,戛然停住。
端坐在刑訊椅上面的瀧月凜垂下眸,“是為了讓炸彈犯被繩之以法。”
這句話由他這個惡人說出來還真是奇怪。
越深入,安室透的疑惑就愈發(fā)深刻。但同時他也察覺到某種東西要呼之欲出。
“是想要救你們。”瀧月凜再次重復(fù)這個字眼。
安室透:“這個‘你們’指的是誰?”
不知為何,他的心臟也跟著不平穩(wěn)起來。
“你,還有你在警校的四個同期。”
震驚之下,安室透的瞳孔驀地放大,心底的恐慌如同漏了風(fēng)的破洞,不斷呼嘯而過。
他死死咬住牙,質(zhì)問對方:“你到底知道多少……”
自己為了臥底隱藏起來的公安身份,在警校時候的人際關(guān)系,這些他居然全都知道……
那自己和景光一起進(jìn)入組織的事……
瀧月凜大概能猜到對方想到了什么,無非就是他關(guān)于幾個好友,以及在組織時的事情。
而很不湊巧的是——
“在你們身上發(fā)生的一切,我都知道。”
安室透沉默良久:“你這是威脅?”
“是坦白。”瀧月凜澄清道。
“因為我知道你們未來會發(fā)生什么,除了你以外的四個人——全部犧牲了。”
他平淡地拋下一枚炸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