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妨。
盛雪又開始犯困,
打了個哈欠,
往椅子里縮,人開始往下溜,頭靠在椅背上。
林旭東抬眸看向盛雪以這樣的姿勢靠著,不禁皺眉,這樣不但不舒服,還容易傷腰傷脖子。
“盛雪。”林旭東出聲。
盛雪立馬睜開眼睛,人也坐起來:“嗯?”
“困了?”他明知故問。
“有點兒。”盛雪被看見了,也不好意思否認。
“去床上躺一會兒,輸完我喊你。”
盛雪果斷搖頭。
上一次林旭東就是這么說的,她就去躺著了,結果他愣是等她睡到自然醒也沒叫醒她,就那么一直守著。
“就快輸完了。”盛雪指著上方的藥瓶對林旭東說。
林旭東順勢看一眼,又快速收回視線對她說:“你別像剛剛那樣睡,會著涼。”本就是個病人,身子弱得很,再在這貼著冰冷的椅子,別病沒好又加重了。
“我不睡了。”盛雪馬上回應。
林旭東張了張口,本是想讓她靠著他,看她語氣那么堅定,他便沒說。
于霜的身影出現在隊醫室門口,盡管門是開著的,她還是抬手在門上敲了敲,笑著看向林旭東和盛雪:“盛雪,東哥。”
盛雪轉頭,看見于霜走進來,她身后還跟著張高軒。
這幾晚她在隊醫室輸液,運動員們輪流來看她,估計所有人都走了一個遍,盛雪心理壓力是真,柏巧知道了對她是又心疼又忍不住嘲笑。
張高軒和于霜兩人是每天晚上雷打不動的過來,于霜陪盛雪聊聊,盛雪也就不會犯困了,張高軒則是坐在一旁有一搭沒一搭地跟林旭東聊天。
張高軒也跟著于霜打招呼:“老師,盛雪姐。”
盛雪笑著點點頭。
“好一點了嗎?”于霜在盛雪身邊落座,抬手往盛雪頭上摸,“好像沒有熱了。”
“現在好一些了。”盛雪這幾天按時打針,按時吃藥,中途反復燒了兩次之后就沒有再發。
于霜盯著盛雪的臉,抬手在盛雪臉上捏了下:“嘖嘖,真軟啊,難怪人也嬌滴滴的。”
盛雪拉開于霜的手,嘟囔著:“哪有。”于霜手勁兒大,捏得她的臉有些微痛又發熱。
于霜還想繼續,意外對上林旭東警告的表情,她立刻心虛地把手縮回去,她知道的,盛雪是病患嗎,不照顧著就算了,怎么能欺負呢。
張高軒坐在一旁發呆,他從看見林旭東把盛雪背進來那天就想跟盛雪聊兩句,但左右都是那些關心的話,別人都問過她也都答了。房間里每次也都有別的人在,張高軒也就不知道還能再說什么,只能安靜地坐著。
自從老師病的那天,他在病房里無意搜到盛雪的《立·冬》,他到現在為止,每天晚上都會聽,還把這個節目推薦給其他隊員,隊員們都說這個節目好,喜歡冬季兩項的人,怎么會不喜歡《立·冬》呢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