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不是后來封瑗提出看心理醫生,還一直積極幫他解決問題,他可能就崩潰了吧。
他曾經懦弱過,此后都不會了。
盛雪知曉自己無意中又碰觸到林旭東心中的傷口:“抱歉。”
“這有什么好抱歉的,”林旭東不希望盛雪在他面前小心翼翼,這些都是他愿意跟她談及的話題,“我們在一起,我希望你能接納全部的我,我也想更多的了解你。”
“當然,”她接納他的所有,心疼他的過去,她喜歡他這個人,從始至終就是喜歡他的全部,“你想知道什么,我都可以跟你說,但我的過去很無趣。”無非就是讀書、工作,僅有的一點與感情擦邊的事情他都已經知道了,好像也沒有什么可說的。
林旭東覆蓋住盛雪放在桌上的手,穿過她的掌心,握住她:“給我說說你手臂上的文身。”他想了解這個。
盛雪的驚訝寫在眼睛里。
“上次你喝醉,自己露出來的。”林旭東在盛雪提出疑惑前就給她答案。
“這樣。”盛雪有些尷尬,她醉酒那晚的記憶在醉酒的后兩天,她有慢慢想起,但對林旭東說的這個一點印象都沒有。
林旭東捏了捏盛雪細嫩的手指,她這是在質疑什么,不相信他說的話?
盛雪立馬對著他笑,表明自己沒有不相信他的意思。
“這個文身本質上是用來遮疤的,你應該有看見吧,”那個疤挺長的,“很丑,所以想遮一遮。”
林旭東的視線落在文身所在的位置,那晚他有觸摸到,她手臂上凹凸不平的一條長長的軌跡:“怎么傷的?”
“車禍。”盛雪斂眸,每個人都有忌諱的往事,這是盛雪不愿提及的記憶。
林旭東手上一緊,盛雪能感受到他的用力。
他經歷過,所以當她提起的時候,他很快就能共情,甚至有畫面,不難想象是怎么樣程度的車禍才會在她手上留下這樣的疤痕。
“很痛吧。”肯定很痛,那么長一條口子,他觸摸能感覺到上面縫合過很多針,沒有細數,卻知道很密集。
盛雪搖頭:“其實沒感覺呢,發生的突然,我很快就昏過去了,再醒來的時候傷口已經處理好了。”
林旭東靜默著,哪能是說不疼就不疼的,后期愈合換藥每一次是痛的,這些他都很清楚。
盛雪看他眉間微蹙,眼里是心疼,不禁回握他的手,輕輕用力,當他看向她時,她對他笑:“我的文身好看嗎?你喜歡嗎?”
林旭東認真回復她:“很好看,也很喜歡。”
盛雪笑著說:“文身師技術好,特意幫我設計的,中間改過三次稿。”
文身師屬于對自身要求極高,接她這個單就不會敷衍了事,一定要做到讓她滿意更要讓自己滿意才肯罷休。
盛雪沒有太多要求,反倒是文身師自己精益求精,每次在盛雪覺得可以的時候又推翻前一版設計重來,直到最后定稿。
手臂上的文身雖然是一把槍,但是有經過特別處理,沒有那么粗獷,更貼合女性的柔。它的面積也不大塊,主要是以遮住那條長疤為主。
盛雪看著林旭東,突然開口:“其實我……”
“嗯?”林旭東聽見了,“其實什么?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