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小子剛才在家族群里刷屏時有多囂張,此刻眼神就有多心虛。
畢竟群里發“猛男脫衣舞”現場圖的人是他,把觀眾席“不小心”拍進角落的也是他。
“顧、顧叔,小舅舅……”
沈柏川搓著手指迎上來,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打轉。
顧淮舟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西裝,哪怕來看演唱會也透著股生人勿近的冷氣壓。
沈硯白則隨便套了件衛衣,頭發亂得像被風吹過的鳥窩,卻偏偏在鏡片后笑得像只偷腥的狐貍。
“您二位怎么……”
沈柏川的話沒說完就被顧淮舟截斷。
場館內傳來震耳欲聾的歡呼聲,伴隨著貝斯鼓點的轟鳴,連地面都在微微震動。
顧淮舟抬眸掃了眼霓虹燈牌上“fire
boys
world
tour”的字樣。
眉峰幾不可察地蹙了下。
“去后臺。”他言簡意賅,聲音壓過場內的音浪。
“找個能看清觀眾席第一排的位置。”
沈柏川“……”
沈柏川徹底懵了。
來看演唱會不擠前排看舞臺,反而要盯著觀眾席?
這要求比他小舅舅穿著實驗服逛夜店還離譜。
但他瞥了眼顧淮舟緊抿的嘴角,又想起這位顧叔平日里連家族聚餐都懶得出席。
此刻卻為了場演唱會半夜殺過來,心里那點嘀咕立刻咽了回去。
“哎!好嘞!您跟我來!”
沈柏川點頭如搗蒜,立刻轉身在前面領路。
穿過貼滿海報的走廊,繞開擁擠的人流。
他熟門熟路地推開后臺一扇標著“設備間”的小門。
門后是個狹窄的平臺,正對著舞臺側翼,透過三扇并排的小窗,能將觀眾席前排看得一清二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