柏樾握著杯子的手緊了緊,手背上青筋畢露,杯璧上一滴冰冷的水珠正好落在了他的手背上,又滴落在地上。
啪嗒一下。
就像柏樾的心跳聲。
而葉淅還一無所覺,搖搖晃晃地往柏樾這里走過來。
但是他顯然高估了自己。
他今天牛仔褲有點長,為了一雪前恥,鞋子也偷偷加了點增高。
現在他赤著腳踩在地板上,陡然矮了幾厘米,一時不適應,左腳踩右腳,沒幾步路就撲通一下摔在了地板上。
咚得一聲。
從動靜來看,摔得不輕。
柏樾心里一緊,也顧不上許多,立刻把杯子放在一邊,去扶葉淅。
葉淅都摔懵了,被柏樾扶起來也兩眼發直。
“要不要緊?”柏樾問他,上下檢查。
葉淅其實根本沒有聽清,只是本能地搖著頭。
他跌在地上,只是呆了兩秒,就非常自然的,鉆進了柏樾懷里。
他像一只自來熟的小貓,面前出現了一個讓他覺得溫暖的懷抱,就理直氣壯地貼了上去。
柏樾的膝蓋跪在地上。
他就不客氣地勾住了柏樾的脖子,依戀地把自己放進了柏樾的懷里。
“痛。”
他模模糊糊地跟柏樾抱怨,他摔著了膝蓋,但是因為喝了酒,連痛覺都變得麻木,只剩下一點似是而非的疼楚。
柏樾完全僵住了。
他現在懷疑葉淅喝得不是一點雞尾酒和蛋奶酒,而是半瓶伏特加。
如果葉淅現在醒著,大概也會瘋狂尖叫,再找個地洞把自己藏起來。
但他現在醉了。
卻又還存了一點意識,認得出心上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