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“這是誰啊,怎么從沒見過啊。”老板笑瞇瞇打聽。
柏樾也側頭望去。
他漫不經心地回答:“我弟弟。”
老板也沒放心上,只以為是柏樾哪個遠房親戚。
但葉淅卻聽得背脊一僵。
一直到再坐上柏樾的車,他都有些愣怔。
其實他知道柏樾說他是“弟弟”并沒有什么特別的意思。
他是鄭陽的親弟弟。
兩家是世交,柏樾也經常出入鄭陽家,跟他經常打照面。
他厚著臉皮叫柏樾一句哥哥并沒有什么不合適。
但是葉淅還是忍不住看著窗外發呆。
他小時候是真想過要是自己是柏樾弟弟就好了。
他跟媽媽搬進鄭家的時候,已經七八歲了,長得瘦瘦小小,總被鄭陽欺負。
而柏樾如果來拜訪,就會制止鄭陽,這個人雖然跟鄭陽是朋友,卻不欺負他,不僅會教育鄭陽,還會拿蛋糕哄他不要生氣。
他那時候看著柏樾年少青澀的臉,就在想,要是這個人是自己哥哥就好了。
柏樾應該不會把他關進衣柜。
也不會把他丟在地下室。
更不會拿蛇嚇唬他。
葉淅想到這里,看了在開車的柏樾一眼。
時過境遷,當時還略帶青澀的少年人已經長成了溫柔俊美的成年男性。
而他也早就不敢再肖想這個人當自己哥哥。
卻又轉而肖想起了別的,想得神思不屬,連跟柏樾同坐一輛車都會口干舌燥,要拼命壓抑才能不露出破綻。
葉淅想,他也真是很沒救。
其實他一直知道,他只是暗戀柏樾的眾多人里,面目模糊的一個。
沒什么特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