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用的東西,他在心里嘀咕,連柏樾都招不來。
鄭陽一臉莫名,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惹葉淅了,他這個周末明明一點沒對葉淅發脾氣,甚至曲折迂回地點名要求廚娘晚上甜品做紅豆沙,就因為他記得葉淅愛吃,還要怎樣?
該不會在學校里被欺負了吧。
鄭陽在心里納悶,但又覺得不可能,就葉淅這兇成鬼的樣子能怕誰啊。
他一個沒留神,往自己嘴里也送了一口紅豆沙,差點yue出來,厭惡地推到了一邊。
真難吃。
葉淅什么品味。
吃過晚飯,葉淅就跟鄭陽一起坐車回學校了。
司機在前面安靜開車,他跟鄭陽坐在后排,各靠一邊,中間隔著的距離還能再塞進去兩個人。
眼看著離學校越來越近,葉淅從余光里看著鄭陽。
鄭陽在玩手機,打字飛快,不知道在給誰發信息。
他喉結滾了滾,喉嚨干澀。
有一瞬間,他甚至想直接問問鄭陽,柏樾最近在干嘛,去哪兒了。
但是遲疑許久,舌尖舔了又舔干裂的嘴唇,他卻還是沒有辦法問出口。
想到這兒,葉淅不由從心底里感覺到喪氣。
他在這里瞎折騰,又是學教程,又是拖著李睿去給自己買新衣服,可卻連柏樾的面也見不到,這又有什么意義。
可他不知道,就在隔壁,鄭陽正在跟柏樾發消息。
柏樾這周出去參加比賽了,他是學校弓箭社的社長,這周有個全國大學生射箭大賽,他代表學校出賽去了。
這也不是什么專業級別的大賽,也就是大學生之間的切磋互動,娛樂性質更多,他輕輕松松就摘了個金牌。
現在比賽結束了,柏樾跟其他選手一起結伴出游。
在景區里,他看見了一個手工制品店,里面有個小小的,手捏的粘土娃娃,閉著眼,嘴唇微翹,卻沒有笑,而像是有點不高興,還帶著個帽子,一副困困的樣子。
柏樾一眼就覺得像葉淅,拿在手里把玩許久,還發給鄭陽看:“你覺不覺得這個娃娃像葉淅?”
鄭陽發過去一串問號:“你瞎了吧,他哪有這么可愛。”
柏樾立刻罵他:“沒品的東西。”
侮辱完鄭陽,柏樾直接去柜臺那里付了款,卻又還不放過對方,又問:“你覺得我要是把這個娃娃送給葉淅,他會喜歡嗎?”
鄭陽一言難盡地瞥了眼坐在旁邊的人,葉淅已經把眼睛閉上了,側臉漂亮卻冷漠,抱著手臂,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。
“我看懸。”鄭陽欠欠地打字,“你送他一副拳擊手套他沒準更高興點,畢竟他十歲就學會徒手拆家了。”
柏樾充耳不聞,全當鄭陽在亂吠。
到了學校,葉淅跟鄭陽一前一后拎著書包下車了,他們兩個的班級在不同樓層,兩個人在門口就分道揚鑣。
葉淅他們班今天晚上被學校抽中去看講座,還要寫讀后感,所以他直接去了學校的禮堂。
在禮堂里,他自然是跟李睿坐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