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他那是小時候被bangjia留下的,后來家里很擔心他的心理問題,還特地讓他在家多待了一年再回學校。
所以他才會比葉淅大兩歲,卻只高了一屆。
最終他還是沒有說出全部事實。
“算是車禍吧,”柏樾輕聲說,“司機開錯車了,從山道上翻了下去,那個時候周圍沒有人,照顧我的保姆就帶著我一起待在山里等救援,等了很久。”
他對葉淅笑了笑:“這道疤就是當時被玻璃扎的。”
其實他身上還有別的傷痕,只是都被衣服遮住了。
葉淅聽得一愣,他沒想到他隨口一問,居然問出這么一件大事。
這讓他一時有點呆呆的。
而柏樾將額前的頭發撥開一點,讓葉淅看得更清楚一點。
他不在意地笑笑:“當時我整個額頭都是血,把我的保姆嚇得夠嗆,好在后面縫合了,沒有大事。”
然而話音剛落,他就聽見了葉淅的輕嘶聲。
柏樾的嘴角無聲無息地彎了彎。
他想,就這樣,再對我在意一點,再為我心痛一點。
再把我放在心上多一點。
他喜歡葉淅滿心滿意都是他的樣子。
葉淅忍不住抬起手,摸了摸柏樾的眉骨處。
即使已經過去這么多年了,柏樾也好端端站在他面前。
他卻還是會為當年還是孩子的柏樾感到揪心。
“你那時候很疼吧。”葉淅輕聲說,眼睛里是真心實意的難受。
柏樾眨了眨眼:“嗯。”
他就這樣一動不動地站著,任由葉淅查看。
“但這道傷口愈合很多年了,以前還會偶爾癢一下,”柏樾對葉淅笑笑,“現在已經完全感覺不到了。”
反正當年bangjia的內賊都被送進監獄了,這道陳年舊疤他根本不在意。
但他很樂意用這道傷口,來向他的心上人博取一點憐愛。
葉淅摸了一會兒,又收回了手,后知后覺自己剛才的行為有點冒犯。
好在柏樾沒有在意,仍舊牽著他的手往停車場走。
踏在潮shi的地面上,葉淅忍不住往柏樾身邊靠了靠。
他盯著地面上兩人的影子,莫名又有一點失落。
他想,他幾乎不知道柏樾小時候的事情。
他來到鄭家的時候,已經七八歲了,而那時候柏樾已經十歲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