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睿已經有點醉了,掛在葉淅身上不愿意下來,親親密密地跟葉淅蹭來蹭去,說著要不你跟我一起回家吧,像一只黏人的小動物。
葉淅笑得不行。
他對李睿一向沒辦法,安撫地拍拍李睿的背,說好啊,要不我們走吧。
最后還是鄭陽把李睿從葉淅身上撕了下來,交給旁邊的盛嶼鶴。
他跟這人不熟,但已經聽李睿說了,這是李睿非常非常非常重要的朋友。
所以他雖然總覺得這個說辭怪怪的,卻也沒深思,只是叮囑道:“就麻煩你送他了。”
盛嶼鶴點頭,也沒多說,只是審視地打量了鄭陽好一會兒,這才摟著李睿出去了。
而柏樾將葉淅跟鄭陽一起送回家。
在兩人下車后,他從車窗里望著葉淅:“這幾天你好好休息,過兩天我再接你出來玩。”
鄭陽對此已經麻木了,聽見柏樾這樣說也懶得反駁,只是抱著手臂在旁邊當背景板。
他算是看出來了,葉淅就是個傻的。
他怎么攔,葉淅都要屁顛屁顛跟著柏樾跑。
葉淅則眼睛烏溜溜地望著柏樾,心想當然要見面了,畢竟我還打算泡你呢。
但他面上卻十分乖巧,認真地點頭,“好。”
幾分鐘后,柏樾的車駛出了鄭家。
葉淅跟鄭陽一前一后上樓。
兩個人的房間一個都在二樓,卻在不同方向。
就在他們要分開的時候,鄭陽剛轉過身,就聽見葉淅輕輕喊了他的名字。
鄭陽腳步一頓,回過頭。
在燈光柔和的長廊上,木質地板在枝形吊燈下映出溫潤古舊的光,葉淅穿著白色的t恤,黑色的短發,臉龐白皙,跟多年前乖巧安靜地看著他的樣子沒有任何區別。
在鄭陽的注視下,葉淅莫名有點緊張,卻還是垂下眼,輕聲說道。
“謝謝你今天去接我考試。”
其實鄭陽可以不去的。
或者說,鄭陽完全可以不用搭理他,忽視他,拿他當空氣。
可是鄭陽還是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