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著柏樾即將親上來,葉淅手比腦子快,一把將人推開。
咚得一下。
柏樾猝不及防,被他推在了床上。
而床上正扔著柏樾沒有剛剛換下來的手表……
一天之內,第二次,柏樾被傷害了腦袋。
“對不起。”
葉淅趕緊給人拉起來,干巴巴地道歉。
但是比起前一次,他這一次就顯得很沒有誠意。
因為他只是敷衍地揉了揉柏樾的額頭,就迫不及待地問柏樾:“柏樾哥,你剛才是什么意思?”
他一臉茫然地重復著柏樾的話:“……什么叫從我十六歲起,你就一直等著這一天。”
就算柏樾也暗戀過他,也不能是這么久吧?
柏樾揉著額頭,他的那只手表鑲著鉆石,磕在腦門兒上頗有殺傷力。
要不是知道葉淅不是故意的,他真的會懷疑葉淅謀殺親夫。
不過他又明白葉淅為什么會這樣震驚。
他笑了笑,有點困惑看著葉淅:“我喜歡你這么久,是很值得驚訝的事情嗎?”
他把玩著葉淅雪白的手指,像在逗弄小貓。
他說:“我才是比較奇怪,你為什么會突然開竅,發現自己喜歡我,還主動來勾引我。但事實上,如果你今天不跟我告白,幾天后,在夏至的那一天,我會邀請你去山間小住,我準備了一點儀式,想正式對你告白。”
他望著葉淅,現在的葉淅已經愈發高挑,明亮如太陽,但是他永遠記得某一年的深秋,葉淅站在鄭家的屋檐下,穿著簡單的灰色毛衣,單薄瘦削的樣子。
他那時候就想,要是能把葉淅帶回家去,由他養著就好了。
他輕聲道:“我不知道這會不會嚇到你,但我不想隱瞞。其實過去的幾年里,我一直以鄭陽為借口,去你家找你。我帶你去過圣誕節,帶你出來滑雪,這一年多來給你補課,約你出去慶生,都是故意的。”
“我說從你十六歲起就等著這一天,是因為我在那天發現了自己對你的心思,真的愛上你也許還要更早。我想要跟你告白,又怕嚇著你,只能裝成哥哥的樣子陪在你身邊。”
“我也曾經想過要不要遠離你,不要讓你承擔這樣沉重的感情,就這樣帶上虛假的面具一直守在你身邊……”
柏樾說到這兒停了一會兒,他又想起那些陰暗的,難以言說的夜晚。
他想起那一條關在盒子里的領帶,還有葉淅換下的某一件襯衣。
他輕聲道:“但我做不到,我比這個世界上任何人,都要渴望你。”
他就是這樣的人,即使戴上再溫潤如玉的面具,偽裝得再好。
他的內心依舊貪婪,放肆。
一心只想占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