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所以他膽大包天,可怕得很。
他甚至抬手去扯柏樾的衣領子,不滿道:“你為什么不跟我說話,是不是不喜歡我?”
他盯著柏樾,很無賴的樣子,卻又有一點委屈。
像是怕露膚度不夠,他啪一下,又狠狠在毛衣上撕了一下。
這下好了,徹底報廢。
這件本來就沒什么重量的毛衣徹底撕裂了,輕飄飄地墜落下來,堆疊在葉淅的腰上。
葉淅上半身完全赤裸地坐在柏樾懷里。
他還記得撩人課程里的知識點,渾身上下就快光溜溜了,還不忘轉過來,把脖子露給柏樾。
“你幫我看看,脖子后面有沒有起紅疹。”
非常理直氣壯,甚至有點恃寵而驕,足夠清醒版的葉淅跳樓十八回。
柏樾:“……”
他剛才還試圖幫葉淅把衣服拉上去來著。
而他低頭看著葉淅,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么手足無措過。
他覺得鄭陽真是情報有誤,害人不淺,誰說葉淅醉了只會睡覺的。
他明明還會撕衣服。
“你先起來,你喝醉了得休息,”他試圖跟葉淅講道理,“你剛剛不是要喝冰水的嗎,我給你拿過來了,要喝一點嗎?”
葉淅捕捉到關鍵詞。
他用混沌的大腦思考了一下,又舔了舔還有點干燥的嘴唇,沉思了兩秒,矜持地點了點頭。
柏樾抱住他,將他扶了起來,但是葉淅依舊靠在他懷里。
那杯加了蜂蜜與柚子的冰水就在旁邊的柜子上。
柏樾怕葉淅拿不穩,自己端到了葉淅嘴邊。
葉淅也很自覺,乖乖地喝著,但是眼睛還盯著柏樾,像怕柏樾跑了。
喝完了一杯,他也不說話,就看著柏樾。
嘴唇上沾著透明的水珠,又被他自己舔掉了,無師自通地知道怎么勾引人。
柏樾忍不住盯著葉淅的嘴唇,而視線再往下,就是葉淅的鎖骨,甚至是xiong前的兩點……
那四芒星的墜子在葉淅雪白的皮膚上輕晃,像一個不安分的,壞掉的指針,撥弄得人心煩意亂。
空氣莫名其妙有點焦灼。
葉淅卻一點沒有不自在,反而在玩柏樾衣服上的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