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睿越說越神色凝重,聲音都飄忽了:“他還給你寄情人節(jié)禮物,寒假趕回來給你過生日,甚至為你親手設(shè)計了xiong針………”
他一臉茫然地看向葉淅。
臥槽。
什么叫燈下黑。
真是不數(shù)不知道,仔細想想,這半年里發(fā)生了這么多事情。
這不是小情侶是什么?
定情信物都能塞一柜子了!
相比之下,他跟盛嶼鶴才像互不相識的路人甲。
李睿爆發(fā)出一聲悲鳴:“你跟柏樾根本是背著我談上了吧。”
葉淅被李睿都說愣了。
他嘴唇動了動,下意識想反駁,但是李睿已經(jīng)搶先一步,“你可別跟我說他對誰都這樣,你看看他對鄭陽這不這樣,之前去雪山的時候,我還看見柏樾踹鄭陽了!他倆可是十幾年的發(fā)小了,你看柏樾高不高興千里迢迢回來跟鄭陽過生日!”
葉淅一怔。
他想起柏樾那天坐在他們家的休息室里,捧著茶杯對他微笑的樣子。
確實是的。
最開始的時候,如果不是鄭陽要橫叉一杠。
柏樾其實是想帶他單獨過生日的。
他坐在椅子上,眼神一時有點茫然,“可是……”
可是。
但他可是了半天,卻又沒有可是出來。
這個信息太過沖擊。
他的大腦都一片漿糊,但是在這一片漿糊里,柏樾的話卻又像一片浪花,從水面上涌出。
“我說,我希望明年的生日,你還在我身邊。”
就在那個長長的木質(zhì)走廊下,漫天的煙火下,柏樾對他說了這句話。
要說他那一剎那,沒有一點意動,沒有產(chǎn)生過片刻的幻想,那也是不可能的。
但他看向李睿,還是忍不住弱弱說道:“可是還是很奇怪,會不會是你想多了……之前這么多年,柏樾去我家都只是找鄭陽,在學(xué)校里也跟我不熟,他怎么可能突然喜歡我。”
他又沒有七十二變,突然異變成了柏樾會喜歡的理想型。
李睿抱著手臂:“這我哪知道,這是你跟柏樾的事情,你問他好了,誰知道他哪一刻愛上了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