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們酒店有沒有不那么狂野的?
葉淅內心飄過一陣無語的彈幕。
但是柏樾快出來了,從里面唰一下拿了一個東西,然后摸索著給自己戴上了。
柏樾出來的時候,他本來正在擦還有點潮shi的頭發。
但當他抬頭看見葉淅坐在床上的樣子,他手里的動作卻頓住了。
一滴水珠,啪得落在地板上。
葉淅穿了一件白色的,有點透明質感的睡袍,這一看就不是酒店準備的,而是葉淅不知道什么時候,藏在行李箱里帶過來的。
非常精致,漂亮,剪裁合體,像是一片云霧裹在身上,腰邊一圈的鏤空,若隱若現地能看見清瘦結實的腰線。
而不止于此,他的脖子上還有一個白色絲綢的choker,底下綴著一個金色的小鈴鐺。
而在葉淅的眼睛上,橫著一根白色蕾絲的眼罩,將那雙漂亮清潤的眼睛藏在了下面。
他看著像一份只為心上人準備的禮物,隨時等待拆取。
被柏樾靜靜地注視著,葉淅只覺得自己心臟里像有一片火在燒。
但他努力繃著臉,盡量營造出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的氣勢。
沒事。
他給自己加油打勁。
不就是滾個床單么,是男人就要勇敢跨出第一步。
他覬覦了柏樾這么久,要是沒趁著度假睡了柏樾,他回去起碼后悔七天七夜。
不如一鼓作氣。
但是話是這樣說,他等了又等,柏樾只卻是站在不遠處注視著他,還是讓他像一只硬撐著鼓起氣勢的小青蛙一樣,慢慢癟了下來。
他有點疑惑地往柏樾的方向看了看。
他雖然戴著眼罩,但是蕾絲里又不是嚴實的絲綢,還是能讓他捕捉到柏樾的聲音。
為什么不過來?
他狐疑地想,甚至開始自我懷疑——柏樾不吃這一套?
不應該啊。
當時導師幫他搭配的時候,明明說他這一身絕對戰無不勝,沒有拿不下的男人。
他換位思考,要是柏樾穿這一身等著他,他一定立刻丟掉所有節操。
他又等了一會兒,沒忍住,還是輕輕將眼罩掀起了一條縫。
但是當他剛看清周圍,卻發現柏樾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走了過來,就站在床邊,看著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