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從小就同氣連枝,甚至可以說狼狽為奸,比親兄弟還親,唯獨面對葉淅,兩個人總有不同意見。
但是過了幾秒,在鄭陽審視的眼神里,柏樾先移開了視線。
他也不愿意陪鄭陽大眼瞪小眼,他對鄭陽說了句:“你愛信不信,反正我要給葉淅輔導了,你趕緊走。”
說完,他就走到葉淅旁邊,聲音一下子柔和下來:“你別管他,先把上周我要你做的英語卷子拿出來。還有這周你們考試了對吧,也一起拿出來。”
這句話真是正中葉淅死穴,他一臉抗拒。
光是給柏樾看也沒什么,但旁邊還有個鄭陽呢。
鄭陽才不走呢。
他看看柏樾,又看看葉淅,總覺得這兩個人背著他有什么貓膩。
他走到了圓桌邊,長腿一邁,也坐在了高腳凳上,虎視眈眈地注視著對面兩個人。
聽見柏樾這句話,又看看葉淅一臉吃癟的樣子。
他嘲笑了一聲:“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,”他對柏樾說,“你不如猜猜葉淅這次考試第幾名?”
他可在老師辦公室看見了。
老師也知道葉淅是他親弟,所以他跟葉淅就算不在一個班,也對葉淅的成績了如指掌。
葉淅探在書包里的手一頓。
他幽幽地看著鄭陽,真想拿筆砸死對方。
“我考幾分礙著你了么,”葉淅沒好氣道,甚至顧不上柏樾就在身邊,他眉梢微挑,一點也沒了平時好脾氣的樣子,反倒有些不馴,“要你在這兒說。”
聽聽。
鄭陽這下真是要給氣死。
尤其是看葉淅懟完他,就一臉郁悶地把試卷掏了出來,推到柏樾眼皮底下。
面對柏樾,葉淅瞬間變臉,眼巴巴地看著柏樾,完全換了一副做派。
“確實沒考好。”
葉淅聲音都有點可憐,無所適從地看著柏樾,悶悶地道歉:“我這次比前面還退步了一點,對不起。”
“這有什么好道歉的。”柏樾心都要化了。
他剛剛看葉淅面對鄭陽的冷淡和銳利,其實是有點驚訝的,因為葉淅在他面前,一直乖巧又聽話,比小兔子還好拿捏。